第二百七十九章 區分教導(2 / 3)

令狐衝更是羞愧交集,當即拜伏於地,說道:“弟子……弟子該死,辜負了師父、師娘的期望。”

嶽不群伸手扶他起來,道:“你是真知錯,還是假知錯?不要隨口應答。我希望你能真心悔悟,趟若不悟,我除了失望,也別無他法。你好生思慮吧。”說著轉身便走。

寧中則又與令狐衝說了幾句,鼓勵了他一番後,就匆匆追丈夫去了。

於路,寧中則說道:“近來發兒、戴子、根明還有羽裳,他們的劍術修為進境極快,純以劍術論,隻怕不亞於閉關前的我了。而衝兒一直在思過崖上未得傳授,我恐他知曉後心中生慮,要不這段時間你上崖多多教他吧。以他的天資,不過月餘時間就能追上其他人了。”

“你呀,總是偏向衝兒。需知做為一派之長,最重要的是有所取舍,而不是一碗水端平。衝兒是天資好,但他心思不定,難堪大用。反而發兒聽話,戴子老實,根明內秀,劍術一高,便能幫助你我許多。而衝兒,能不犯大錯就謝天謝地了。”

“但衝兒畢竟是他們師兄,如果劍術相差太大,恐生怨恨!”寧中則急急為令狐衝求情道。

嶽不群身子頓停,望著寧中則認真問道:“恐生怨恨?我收他為徒是缺了他的?還是少了他的?不是欠了他的?他自拜在我門下之後,又為我華山帶來了什麼?難不成當華山派真是開善堂的?白吃白喝白學武功十六年,每年還有二百四十兩的俸祿白拿。這些哪個門派會與我這般?還生怨恨,他憑什麼?”

寧中則心知自已說錯話了,世人想要好好的生存,除了學文習武之外,縱算是拜在手藝人的門下,那也是要奉上拜師儀金的。常言道窮文富武,想要學得上乘武功,哪一個不是供奉給師父無數巨金後才得蒙收錄。

唯有少數天資過人,需得傳承師父的衣缽,亦需多番考量之後,方才得蒙傳授真功夫。

包括華山派,從前學武那也是要進奉銀錢給門派的。劍氣之爭後,本門無了大量弟子進奉,立即衰落了下來,就連平素的開銷都十分困難,便是此因。

可是自從嶽不群上台後,因生錢有道。隻要拜入華山山門的,不但不用進奉一文錢,就連十歲小童也有一份不菲的補貼銀,幾乎都能養活一大家人。華山派也幾成善堂了,那是真把弟子們當成自家的孩子來用心培養。

因此陝西一地,人人都以拜入華山派為榮。年年送來的十歲小童,一年更比一年優秀,盡供華山派人從容挑選。而身為華山之人,功夫未成,貢獻全無,吃穿用度學武更是白享,誰又有資格來怨恨?

於是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師兄。多年前你跟其他師兄不在華山時,衝兒助我良多,我一直記著他的好,因此才不想少了他什麼,並無他意。”

嶽不群點點頭,歎道:“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有此想,也是應當。如當年的我,不在華山難道就活不下去了?但身為華山弟子,便要為華山派的一切操碎心思。無私無我,一心為公。我不求門下弟子也如我一般,但求他們能夠懂事點,我便心滿意足了。”

“要求這麼高?畢竟他們還小嘛。”

“還小?當年我下山時雖有二十七歲了,但那是武功未成的原故。師妹你下山時可還不足二十歲啊。想當年你我共鬥雲南五毒教時……”

“是啊……”寧中則頓時目露懷念之色,說道:“當年的鳳凰兒,也不知長成怎樣的大姑娘了,有沒有成婚?若非任我行那魔頭搗亂,鳳凰兒指不定是我華山派真正的大師姐呢?”

“鳳凰兒不是早在十年前就繼承五毒教教主之位了麼?你又不是不知。”

“是啊,都是一教之主了,好快啊!也不知……她還記不記得我了……”寧中則眼珠一紅,差點沒有落下淚來。

嶽不群沒有言語,那時才三、四歲的孩子,又哪裏記得。藍鳳凰是在魔教長大的,十年前又是魔教扶持做的五毒教教主,天生就與魔教親近,更是任盈盈的好閨蜜……唉,不去想她了,無緣就是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