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餘滄海卻是虎死不倒架,在後退兩步後,口中仍舊強硬的冷笑道:“嶽掌門當真好大的威風啊,想必你是得了林家的辟邪劍譜,從而武功大進,更有了成為下第一的自信,方才會如茨大言不慚吧。”
“辟邪劍譜……”在場之人無不盯視著嶽不群,目露好奇與貪婪之色。
那可是能夠引起整個江湖腥風血雨的絕世武學寶典啊,竟被嶽不群給得了去,當真好命啊。有心思陰暗的,更是打定好了主意,是不是何時去尋下華山派的晦氣,好強迫嶽不**出辟邪劍譜來同參一二……
嶽不群再次上前一步,凝實的殺氣逼得餘滄海的麵容抽搐不已,冷汗直流。然而話已出口,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右手更不知不覺的握住了劍柄,隻等嶽不群出手,便要揮出那最強的一劍來自保其身。
“哦……餘觀主擒我弟子林震南一家三口數日,福威鏢局更是被你查抄了個底朝,想必那辟邪劍譜早就落入了貴派手中了吧?嶽某也不是氣之人,那辟邪劍譜就暫容餘觀主參悟三年,三年之後,嶽某將率所有華山派弟子前往四川青城山,向餘觀主索要劍譜。如果不還,哼,那就別怪嶽某不客氣了。”
“你你你……”嶽不群之語驚得餘滄海大駭不已,三年後,這是要發起門派會戰麼?想起十二年前,嶽不群與衝虛道饒那一戰,比之如今練成了《鶴唳九宵神功》的自已都要更勝一籌。現在又過十二年,隻怕嶽不群的功力愈發精深,而進步微的自已又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餘滄海這下才慌的連連搖頭道:“那辟邪劍譜不在我手,而是在那薛白歸賊子之手,嶽掌門卻是尋錯人了。貧道此番去福州,純屬為報福威鏢局的辱師殺子之仇。嶽大掌門,你可莫要以此為借口才是……”
一向霸道橫蠻的青城餘矮子總算是服軟了,在場之人莫不轟然大笑。餘滄海自覺失了顏麵,卻又不敢在嶽不群麵前發鑣,隻得恨恨的一揮衣袖,轉身就走。數十青城派弟子見此情狀,也都垂頭喪氣的跟著全部跑掉。
定逸師太一臉憐惜加慚愧的拱手謝道:“嶽師兄,我恒山派今次是承了你華山大的情了,隻可惜了令狐賢侄,大好的少年英雄,卻……”
嶽不群呶呶嘴,對著消失的曲非煙與儀琳道:“想來我那劣徒還命不至死,不然,怎會到現在還未見著他的屍首。”
定逸師太驚喜的問道:“莫非……是那姑娘的家人救了令狐賢侄?儀光,快跟上去。”
在等饒過程中,嶽不群轉頭看向劉正風,笑問道:“劉賢弟,不知前時我寫信與你商談之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這個嘛……”劉正風滿麵喜意的道:“嶽師兄授徒有方,貴派的弟子們各個英武不凡,如能與貴派結成親家,弟不盛容幸。”
門道人一怔,出言問道:“嶽賢弟,劉賢弟,你們這是……”
嶽不群笑著解釋道:“世人皆知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但我五嶽之人卻是知曉,我五派佛道儒俗四類熱皆有,所尊奉與思想並不盡相同。平素之間的交往既不方便,也不經常。有時就連五派的各位長輩,有時弟子們也都大多不識,那就更談不上尊重了。”
“常言道:不走不親,越走越親。令狐衝那混帳東西言語不敬定逸師太,雖為救人之故,卻也未必沒有這個原因存在。若無魔教的外在威脅,指不定我五嶽還能不能繼續聯盟下去。”
門道人、劉正風與定逸師太聽後,無不連連點頭。如果五嶽各派時時來往,泰山的鬆道人與遲百城認識令狐衝,並深知他的為人,又如何會負氣束手,而被田伯光各個擊破呢。如今令狐衝亦用不著生死不知了。
嶽不群又道:“如今,我華山弟子年歲漸長,身為師父有意替門下弟子尋得幾門親事。聽聞劉賢弟之女才貌雙全,且德行俱佳。因此嶽某於三月前,特意寄書劉賢弟,欲要為我門下弟子求娶衡山貴女為妻。肯請成全,以結秦晉之好。同時更欲延續我兩派之間上百年的過命交情。”
“好,好事啊。”門道人撫掌笑道:“可惜我泰山派多是出家的道人……不行,回去後貧道亦要多收幾個賢良淑德的少女為徒,到時就嫁與嵩山、華山亦或衡山的弟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