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嶽不群與餘滄海都不是一派之長,不然青城派的其他人為了本派的聲威,是決不會允許華山派的掌門對青城派的掌門動手的,因為那已算是公仇了,定會群起而抗之。
那青城派的勢力可不弱,師父他老人家不可能不顧及門派的安危,與青城派展開全麵大戰。
所以,不交辟邪劍譜,林家三口尚且可活,但是交了辟邪劍譜就一定活不成。餘滄海為了免除後顧之憂,也必會斬草除根的。
林平之卻一臉茫然的轉頭問道:“咱們家哪來的辟邪劍譜?爹,你教我的不是華山派的希夷劍法麼?”
林鎮南連連點頭道:“是啊,咱們家自從十數年前起,就一直以希夷劍法為家傳秘技了,辟邪劍法就是你起始練的入門劍法,實在沒有什麼辟邪劍譜啊。”
勞德諾仔細的看了看一臉茫然色的林平之,心中不由嘀咕起來,難道辟邪劍法真的被盜,再無副本了?既然如此,隻恐恩師的任務怕是辦不成了……
勞德諾起身提劍道:“眼下隻能先等餘觀主露麵,再由我去跟餘觀主談談,看看情況後再議吧。今夜已遲,暫時先休息吧,明早再。”著就向院外行去。
林鎮南歎息一聲,向兒子道:“平兒,你母親這幾日身子不大舒服,又有大敵到來,你這幾晚便睡在咱們房外的榻上,保護母親。”
王夫人看看丈夫後道:“正是,平兒,媽媽這幾日發風濕,手足酸軟,你爹爹照顧全局,不能整陪我,若有敵人侵入內堂,媽媽隻怕抵擋不住。”
林平之沒有細想,隨口應道:“我陪著媽媽就是。”
一夜無話,但第二日擺滿廳堂的屍首,卻驚得勞德諾與林家三口都不出話來。這是被連夜派出去送信,尋找援手的鏢頭與鏢師們。
見到這個血淋淋的場景,勞德諾心驚於餘滄海的心狠手辣,不由更為自已的安危擔憂起來。
林鎮南與王夫人也更加確定了一點,就是餘滄海不滅林家誓不罷休了。交不交出辟邪劍譜,都是一個下場。心下的主意越發堅定了,隻要能活命,福威林家總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隻是望著往昔的鏢頭鏢師趟子手兄弟們一個個死去,林震南長歎一聲,眼淚滾滾而下,隻恨自已這些年為什麼沒有練好華山派的希夷劍法。
當年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憑此劍法擊敗了武當派此時的掌門人衝虛道人啊。趟若自已能有師父他老人家六、七成的火候,豈怕他區區餘滄海何來。
勞德諾深深的吸了幾大口氣,走出鏢局大門,又向前走了數步,拱手遙對四方拜了一拜,方才大聲叫道:“餘觀主請了,我是華山派門下二弟子勞德諾,一個多月前,在鬆風觀承蒙餘觀主召見過。”
頓了一頓後,勞德諾再次道:“弟子來時,吾師曾有交待,那辟邪劍譜已被他攘去,並不在福威鏢局林家的手鄭趟若餘觀主是為他事而來,還請餘觀主看在吾師的麵上,饒恕林氏一家三口性命,我華山派上下感激不盡。”
“哼哼,嶽不群當真是好大的麵子啊,林家的崽子殺了我的人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此恨之深不共戴。趟若嶽不群想叫我饒恕林家,也行,那我去殺了他的愛女嶽羽裳,看他還會不會輕鬆的出慈話來。”
隻聽一陣飄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至,讓人根本就找不到發聲的來源處。可見餘滄海的內家功力,實已臻於化境,隻怕早已練成了青城派故老相傳的《鶴唳九宵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