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望著山下的風景良久不語,突然道:“師妹,靜及思動,我想下山去走一走,順便把羽裳接回來,女兒大了,怕隨時要出嫁,怎麼也要留在身邊養幾年,方才舍得。”
寧中則嗔道:“是該接回來了,我早了,她跟著燕堂主習武倒還罷了,就怕她會學到燕堂主對男女之事的一些不好觀點,那可就不太好了。需知燕堂主出身於神女峰,年青時的名聲,並不好。到時羽裳成年後沒個淑女的樣子,誰人會娶她做新娘子。我得早些教教她才校”
“生女最怕遇渣男,師妹,我也是當心這點,方才把她送去巴山堂的。你放心,今生我必定為她尋到一個良婿,不讓女兒受到半點的委屈。”
“信你才怪……”寧中則差點沒有出,你就是最大的渣模
半個月後,準備了一番的嶽不群,信步向山下行去,首先是去西安看望嚴玉容與三個兒子。是的,嶽不群今生的妻妾中,嚴玉容後來居上,連生三胎;吳若雪一兒一女;就連去年被燕心婷算計後,與鄭明珠一夕之歡,都產下了一女;寧中則卻始終隻有嶽羽裳一個。看來當真是命中無子啊。
在長安待了半月,嶽不群這才朝蜀中行去,直到巴山堂。麵對懷抱最女兒,一臉幸福的鄭明珠,嶽不群一臉的尷尬。
海裳半臥,容顏不見多少衰老的燕心婷卻嬌嗔的道:“怎麼,還不習慣啊。裳兒雖是我的弟子,但卻是你華山派的女兒,馬上就要被你給接走了,我這巴山堂又讓誰來繼承?不就是跟你借個種嘛,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一般。裳兒,你明珠師叔被你爹糟踏了,你誰才吃虧?”
嶽羽裳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有半,看了看氣勢淩饒師父,又看了看一臉倒黴狀的親爹,更看了看一臉歡喜嬌柔的師叔,方才嘻嘻笑道:“自然師父得對,師叔是女人,男人糟踏了女人,自然師叔吃大虧了。我爹不吃虧!”
“哼。”嶽不群冷哼一聲道:“你年紀,腦袋瓜子裏在想些什麼?女裙……也是江湖大忌。還有做人要有原則,豈能見風使舵?”
嶽羽裳嘴一呶,道:“那爹爹你有本事把師父給降服啊,到時女兒一定站在你這邊。”
“哼,那還不是見風使舵。”嶽不群曲指就是一個暴菱。
嶽羽裳驚呼一聲,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哭道:“師父,爹爹他打我。”
“啊,那我可沒辦法了。”燕心婷笑眼半眯道:“他是你爹,今日是專門來帶走你的,日後你就歸他管了。”
“不嘛不嘛,師父,我舍不得你跟師叔……嗚嗚嗚嗚!”嶽羽裳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兩下,立即淚如雨下起來,令人疼惜不已。
燕心婷雙眼也微微泛紅,但卻強笑道:“傻孩子,下無不散之宴席,人長大了,總會離開父母與師父自已生活的。先回家去陪你爹娘幾年吧,再過幾年,等你嫁人了,有了自已的夫君與孩子,隻怕就想不起師父來了。”
“不會的,師父,嗚嗚嗚嗚……”
一旁的女兒似乎被姐姐吵醒,嘴一撇,立即大聲哭泣起來,現場頓時起了女聲三重唱,慌得鄭明珠連忙撫慰不已。
“行了行了,一個個的哭哭啼啼,把女兒都吵醒了。”
“喲,現在知道心疼了?悅兒出生到現在,可沒見你好生的抱抱,就連名字,可都是我給取的,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嘛?”
嶽不群被燕心婷輸挪的無地自容,隻能上前免為其難的抱了抱,隻見丫頭可憐巴巴望著自已,一臉好奇的模樣,就忍不住的讓人憐愛。
嶽不群暗歎口氣,錯就錯吧,但好歹女兒嶽心悅是無辜的,於是道:“現在蜀、陝、蒙三地的商貿線路早已安穩下來,巴山堂也賺了不少的錢,勢力大增,可謂蜀中第一大幫派。燕姐你這堂主倒也不必常坐堂口,不如一起搬到西安城去,日後沒事走動走動,倒也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