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興全真?好大的口氣!”
一個不屑的聲音遠遠傳來,舉目望去,隻見兩名身著青布道袍的負劍道人飄飄而來。
那兩名青袍道人麵容清瘦,長須飄飄,摸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到也頗合清修全真的風範,隻是氣勢高傲,一幅目無餘子的模樣,令人見之不喜。
嶽不群意欲複興全真教,自然本著來者都能拉攏的想法,這兩名道人雖然高傲,卻也能壓著性子上前拱手問道:“在下全真華山派嶽不群,未知兩位道長份屬我全真何派高人,嶽某不知兩位前來,未能遠迎,還望海涵。”
一名道人傲慢的撫須道:“好好,貧道乃武當派的靜虛道人,這位是貧道的師兄,太虛道人。我二人尊奉師父之命,特來終南山瞧瞧,這華山派的嶽某人自言得重陽真人夢授的金丹真傳,究竟是真是假。到底是欺名盜世呢,還是果有其事。”
嶽不群聽後麵容一肅,是武當派的?雖然武當派也屬全真道一脈,但與王重陽所傳的七宗派究竟並不一樣。北七宗主修性,南五宗主修命。而武當派則更加偏向南北二宗的取長補短之合,是既修性也修命的新派。
不過自已所要複心全真教,是既不修性也不修命的新宗派,這可算是與武當派相衝突了。再看他們二人來時的態度,隻怕也是來者不善啊。
嶽不群微微笑道:“原來是武當派玄清道長所遣的太虛與靜虛兩位道長,嶽某失敬了。未知令師兄衝虛道長可安好?”
原來此時的武當掌教還是衝虛道饒師父玄清道人,這老道隻怕有九十多了吧,居然還不肯退位讓權?令得年近六旬的衝虛道人在任我行眼中,竟然還是後起之“秀”。
對於這衝虛道人,嶽不群心中可腹誹暗恨不已。那家夥一幅政治人物的無恥嘴臉,以超級名門大派武當派掌教的身份,居然會如長舌婦一般,編排一些華山派氣宗坑害風清揚的醜聞;更編出嶽不群嫁女給林平之,是意欲套辟邪劍譜的鬼話。
最後令得授風清揚真傳,又心許嶽靈珊的令狐衝與嶽不群徹底離心離德。
就連一旁,稟持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方證和尚都看不下去了,他居然還麵不改色的繼續編,當真是無恥之尤。
想那風清揚如今至少也是六十好幾的人了,十一、二年前更是五十多歲的老頭,他能被氣宗騙得去江南娶個名急老婆?白發紅顏,風清揚這是有多風流才能幹的事啊?這是一心練劍,號劍魔所能幹的事嘛?
嶽靈珊心許林平之,這是嶽不群所能插手的嗎?女兒家的心事,是一個父親想要操控就能操控得聊?如果有能的,必然是沒有當過父親的人。
如果安排嶽靈珊去福建那叫相親,罰令狐衝上思過崖,那叫給林、嶽相處的機會,這理由當真強悍的緊。後世有那麼多的剩男剩女,他們又何曾聽過父母的半句勸言。當真聽了,那也就不會剩下了。
“哦?嶽師父與我衝虛師兄相熟?”一旁的太虛道人狐疑的出聲問道。
“不認識。”嶽不群皮笑肉不笑的道:“久聞衝虛道饒太極劍法為當世一絕,嶽某早有心思與之一較,隻可惜俗事煩多,因此未能成校十分可惜。”
太虛、靜虛二道聞言大怒,身為下玄門正宗,正教名門大派武當派中的一流高手,向來都傲氣十足,目無餘子,每每聽慣了奉承之語,又豈容區區華山派人所能挑釁的。
靜虛道缺即撥劍喝斥道:“姓嶽的,你當真是在西垂之地自大慣了,居然敢對我衝虛師兄大放厥辭,欲見太極劍法?你尚不夠資格。來來來,貧道擅長武當神門十三劍,你可敢領教?”
太虛道人亦麵色微變斥道:“如果神門十三劍還不能令嶽先生滿意的話,那貧道所擅長的七十二路繞指柔劍法也要請嶽先生指教指教了。”
麵對兩個暴跳如雷的武當道人,嶽不群今番卻沒有半點息事令饒想法。武當掌教玄清道人所授非人,武當之衰當在衝虛。身為武林正道的道門領袖,對內不能培養優秀後繼接班,對外不能正氣淩然,隻會耍些陰謀計倆,誠是可恨。
嶽不群大笑道:“好好,久聞武當派的這兩門絕技,嶽某正要一觀,還請使來瞧瞧。”
“啊……”被自已十歲的嶽不群如此奚落,靜虛道人氣得是怒發衝冠,右手持劍擺了一個劍訣,怒喝道:“姓嶽的,出劍吧。”
嶽不群擺擺手道:“武當派除了玄清道長與衝虛道人之外,似乎並沒什麼高手,你尚不夠資格叫我出劍。”
“啊……”又是一聲厲喝,就在嶽不群眨眼的一刹,靜虛道饒掌中的長劍已電閃似地向他當頭落下來。什麼專刺神門穴的神門十三劍,統統都顧不上了,靜虛道人劍使毒招,隻想把嶽不群那張可惡的臉刺出七、八個窟窿來,以消自已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