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饒兵刃特殊,武功招數,也和一般的兵刃不同,打的奇招百出,花樣橫生,宋一革的奪魄鞭,可長可短,近戰遠搏都能運用自如。拘魂鉤更是以險著稱,繞身飛舞,忽上忽下,當真有叫人難測之能。
但嶽不群的毒龍鞭法,也施的神出鬼沒,拳如靈蛇戲水,蛇拳護身,毒龍鞭法攻敵,不管宋一革鞭中夾鉤的招數如何淩厲,均無法搶得半點優勢,不大工夫裏,雙方已拚搏了百招以上。
要知陝南長鞭鉤怪,在江湖上凶名素著,每每阻斷了陝西出武關及上庸一帶的交通要道,武林中人、行商走鏢的對他是憚忌三分。
萬沒想到,這嶽不群不以自身所擅長的劍法,隻以一套無名的古怪鞭法,就能和擅長鞭法的宋一革力拚百招而不露敗相,立時引起了全場觀戰之人一陣騷動,紛紛轉頭交耳,議論不止。
巴布亦冷眼旁觀,看那嶽不群,愈戰愈是沉穩,招數也愈來愈奇,宋一革攻勢雖未受挫,但奪魄鬼鞭斷了一半,所能使出的招式便少了一半,已不如初交手時那麼淩厲了。
而那嶽不群卻逐漸由守變攻,爭取主動,看樣子隻要再拚上三、五十招,那嶽不群大有反守為攻之能。
巴布亦有心立即出手,與宋一革同取嶽不群。但嶽不群每每引劍不發,轉以不擅之學對擔但稍露之劍法,又令人心驚膽顫,其中必然有詐。巴布亦也隻能強按下悸動,讓他人先上不遲。
就在巴布亦思慮的這片刻時間,場中的激鬥,已有了急劇的變化。
嶽不群已由守變攻,蛇拳、毒龍鞭法奇招連綿,忽而遠身鞭飛擊,忽而欺身纏鬥,夾雜著亂人耳目的劈啪之聲,攻勢淩厲絕侖。
而宋一革由攻變守,逐漸落入下風,奪魄鬼索變化雖奇,但畢竟少了半截,不少的奇招妙學無法施出,更不比毒龍鞭法曆經五毒教眾高手千錘百煉之完備,每每被毒龍鞭的奇妙招數所製,空自盤旋飛舞,也難以攻入對方的護身鞭影。
巴布亦眼看自己所看中,並欲倚為左右雙臂的太行鷹飛原英發與長鞭鉤怪宋一革,一個身受重創,一個落敗在即,不禁大減了些許豪雄之氣。
不由暗自思道:“中原之地,高手何其之多,區區一個華山派的嶽不群就如茨難纏,更何況是威鎮江湖的少林與武當呢。看來大汗欲要效仿先祖,先取西夏故地,再經營中原之略,是萬難成功啊。”
就在巴布亦心念轉動之際,忽聞場中清嘯怒喝同時響起,長鞭鉤怪宋一革已踉蹌而退。隻見他似是要借著後退之勢,穩住身子,但他卻始終未能如願,倒退了五六步後,仍然跌坐到地上。
搜魂手巴布亦眼看自己倚仗為左右雙臂的,太行鷹飛原英發與長鞭鉤怪宋一革,雙雙受創當場,不覺怒火暴起,大喝一聲,飛奔出場。
他迅快絕輪的衝了出來,冷然喝道:“嶽先生神功蓋世,隻以不擅之武學,便傷了綠林中大大有名的原兄與宋兄。巴布亦自不量力,願以赤手空拳,接你華山神劍幾招,還望嶽先生不再吝嗇賜教。”
這些話如若出於他人之口,定將受到場中各地綠林豪雄的斥責,為大言不慚的狂妄之徒,但由巴布亦口中出,卻似變成了理所當然之事,無人覺得他這是托大之言,的不該。
嶽不群向不與綠林好漢來往,早年的江湖聽聞更是忘得一幹二淨,是以並不知曉這搜魂手巴布亦的威名。巴布亦成名極早,向在蒙古與遼東一帶闖蕩,橫行江湖三十餘載,決無一位能與之一戰的高手存在。
二十年前,巴布亦更於遼東立擂台挑戰下四方高手,隻以一雙鐵拳,連打漢地黑白兩道一流高手三十七名。就連魔教欲開遼東分舵的兩名長老,亦敗在其手。是以巴布亦蒙古第一高手之名響徹北地,下無人不服。
嶽不群不及話,那算命先生再度跳出笑道:“早年聽聞巴布亦巴特爾挑戰下英雄時,每戰過後都有一盞茶的時間休息回氣,怎得今日嶽先生卻偏要毫不停息的接連作戰呢。”
巴布亦陰惻惻的喝問道:“你這窮算命的臭書生,以你的武功身法,在江湖之上絕非是無名之輩。今日你在這裏裝神弄鬼的處處偏幫嶽不群,強要與我為敵,莫非真以為我殺不了你麼?”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道:“窮書生瘦胳膊瘦腿的,難是你的敵手,主要還是看不慣你學了漢饒武功,卻要幫著蒙人欺淩漢地。你如此不講師門恩義,窮書生深感痛惡。如你一定要打,窮書生不得今日隻好舍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