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嶽不群就領著林鎮南前往魏國公府去了,因有徐香菱的關係,嶽不群順利的見到了當初魏國公徐俌。
傳承幾代下來之後,當代魏國公早沒了半分的武夫之氣,完全是一副文人墨客的打扮。儒巾儒服,手裏更時刻拿著一把折扇,嶽不群看得心中直搖頭。武夫世家成了文人墨客,這還能好得了。
作為南京的左軍都督府都督,掌控著整個南京城數萬兵馬,這麼一幅模樣能夠帶好什麼兵?難怪三十年後的爭貢之役倭寇百餘人橫行浙江,最後安然逃走。七十年後更會有五十三個倭寇長驅直入的攻到南京城下,南京城數萬大軍居然被嚇得閉城死守不出!真滑下之大稽也。
嶽不群幫著診斷了一下魏國公世子,年約十歲的徐奎璧脈搏。看的醫書雖不少,但是親自看病卻是第一次。幸好這徐奎璧不是什麼大病,而是因為早產的原故,先不足。加上後來又保護得太好,得了些富貴病。越是吃補藥,身子骨反而越是虛弱,屬於陽虛之症。
若按中醫的法,陽虛無需進補,反而需要大泄。但以徐家對徐奎璧的重視情況來看,隻怕他們不敢采用大泄的方子。
嶽不群想起三十年後與七十年後的南京左軍都督府都督,正是徐俌的孫子,徐奎璧的兒子徐鵬舉,那是一個無能到極點的“名將”。
因為不欲徐家就這般墮落下去,於是直接道:“世子之病,好治也好治,不好治,也不好治。隻看徐公爺你舍不舍得了。”
找了無數大夫都調理不好徐奎璧的身體,如今一聽有治療好的希望,徐俌當即大喜的問道:“嶽大俠,不知兒之病,當如何醫治為好?又是怎樣一個舍得舍不得?”
嶽不群道:“世子早產,後又多經婦人之手,陰氣太盛,少了一些陽氣。”
“哦,這該如何補陽?又需要什麼名貴的藥物?本公這就命人前去準備。”
嶽不群擺擺手道:“無需藥物,隻需時常的待在眾多健壯的男人之中,時常呼吸采集其他男人的陽剛之氣。有暇之時,再練練拳腳兵刃功夫,久而久之,自會不藥而愈。”
“哦?居然還有如此的醫治之法?不知又需要多少的健壯男人時常陪伴呢?”
“越多越好。”嶽不群淡淡的道:“徐公爺不是南京城的左軍都督府都督麼,你麾下有數萬的虎狼之師,他們就是這個世上最強壯的男人。特別是軍操演武之時,就是陽氣愈足之時。隻要世子時常在他們之中廝混,不過數年時間,陽氣便可補足。當然了,世子自身難生陽氣,病愈之後,每月也得在軍中待個十八的,包管一生健康,長命百歲。”
徐俌沉思了一會,若有所思,之後連連拱手拜謝。嶽不群為了保證徐奎璧的身體能夠真的不藥而愈,特意傳了他一套簡易的《長拳十段錦》。每日迎著朝陽,吐納呼吸半個時,之後又雙手浴麵,叩齒數十下。動作雖然簡單,卻能強身健體。也不見粗魯,最適文人墨客的習練,應該不會令徐俌反感。
徐俌感激的道:“嶽大俠先救得本公妹的性命,保全了她的清白之軀。今日又以奇法醫治兒之病,此大恩大德,本公沒齒難忘。不知嶽大俠可有需要用到本公之處,但請來,本公一定滿足於你。”
嶽不群嗬嗬笑道:“嶽某欲在江南之地,開個金銀錢莊,再開個珠寶行當。本金倒是備足了,卻恐有地頭蛇,或是官場上的人物前來打秋風,令嶽某收不抵支。”
徐俌擊掌道:“此事倒也簡單,日後凡是嶽大俠的生意,都可掛靠在魏國公府的名下,本公也不要你的掛靠奉金。有我徐家在江南的威名震著,自然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去打秋風的。”
“那嶽某就多謝徐公爺了。”
雖然徐俌得輕易,但嶽不群還是送了他一對翡翠玉獅子,表示感謝。畢竟這人情之事,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去。今日他能夠打包票罩著自已,那十年之後呢?趟若生意做大做強了呢?他會不眼紅?所以該給的禮不能少了。反正這東西也是從他家後院裏挖出來的,隻是不是他家之物罷了,自已花的倒也心安理得。
徐俌見得心喜,隻是推了幾下,便喜滋滋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