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環視了一番戰場,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衝著洞口叫道:“吳若雪,丁老爺子,華山嶽不群在此,日月魔教的狗崽子們都被在下放倒了。你們可以安心的出來了。”
洞口有擴大聲音之效,嶽不群不用深入其中,就能將話語傳了進去。又叫嚷了幾句後,隻見洞中傳來急快的腳步聲,一個腦袋探了出來,不是吳若雪又是何人。隻見她滿麵血汙,衣衫破爛,頭發斜亂,整個人狼狽得很。
吳若雪朝著笑盈盈的嶽不群一望,立時滿眼帶淚的飛撲了上來,一把抱住嶽不群,就朝著肩頭咬了下去。嶽不群眉頭大皺,但是卻沒有掙紮什麼。
吳若雪隻咬了五秒鍾後,便鬆口惡狠狠的哭中帶笑的罵道:“你這混蛋男人,無信無義,鐵石心腸的臭男人。又沒聽到你的死訊,你卻一直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我正想跟伍虎那王八蛋同歸於盡,你卻又跑來作甚?”
嶽不群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一定要來救她,隻能撓撓頭,道:“這個,主要還是我這人心善,看不得有人千裏亡命來求助,卻無動於衷。再了,你寫著什麼‘夫君華山君子劍嶽不群親啟,拙妻延綏吳若雪百拜泣求’,這不是存心逼著我來救援嘛,怎麼現在又嫌我來了?”
吳若雪冷哼一聲,右手使力在嶽不群的腰間一扭,冷笑道:“看來你這男人純粹屬驢的啊,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送上門的不要,拿刀子強迫的卻免為其難的要了。行,日後你就是我的壓寨相公了,若敢舌噪,皮鞭侍侯。”
“啊……”嶽不群慘呼一聲,苦著臉,扭著身子連連告饒不止。
吳若雪這才放過嶽不群,轉身去看軟倒在地的伍虎,冷哼一聲,叫道:“伍虎,沒想到吧,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跟著伍老賊吃香的喝辣的,殘害忠良,通敵叛國二十餘年,現在竟會落在我的手裏。”
伍虎連連告饒道:“吳姐,饒命饒命,你是知道的,人自幼便是伍老爺的家生子,不忠心老爺又忠心誰啊。所做的一切事物都是老爺吩咐下來的,人便是再不忍心,卻也沒法子反對啊。”
吳若雪大手一揮,道:“無需多,凡是通敵叛國者,殺無赦。來人,將伍虎及其上下人等全部殺個幹淨。報仇血恨,祭奠眾死難的兄弟們。”
“是,大姐。”接二連三鑽出洞穴的吳氏家兵轟然應道。原本有一百六十騎的吳氏家兵,如今零零散散的隻剩下二十七人了,而且個個帶傷,看著十分的淒慘。
嶽不群有些不忍,在場躺著的可足足有三百多人啊,全部殺了,那今一裏自已可就弄死了四百多條性命了。這在良心上實在過意不去啊,於是出言道:“吳若雪,他們從前多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況且他們已然被我的毒藥所控製住了,也沒有必要全部殺了吧?”
吳若雪皺眉搖搖頭道:“放虎歸山,隻恐後患無窮。”
嶽不群笑道:“這樣吧,我這有些能夠控製人的慢性毒藥方子,你照單抓藥,以解藥控製他們給你賣命,隻要你不去太過苛刻他們,相信他們是不敢反對背棄你的。另外伍朝恩一事,對你吳家來,終究是個麻煩事。如果伍虎能夠出麵指證伍朝恩的通韃罪名,相信你們吳家會有洗清罪名的一日。這樣你們就不用日日擔心害怕什麼了。”
話音剛落,嶽不群猛得省悟過來,自已利用慢性蠱毒控製這群魔教教徒,與魔教教主利用三屍腦神丹控製下屬的方法有何不同之處?還不是一樣的需要他人忠心聽令,所區別的隻是自已以饒他們一命為理由。思到此處,頓時無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