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俠,你……你真的不肯幫我報仇嗎?”吳若雪仍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嶽不群冷哼道:“官府中的事物,有誰又說得清楚。你爺爺究竟是因何而被伍朝恩所害的,光憑你一人的說詞,我可不敢輕信。再說了,你爺爺能做到三品參將的高官,我可不信他是個單純的好人。政爭失敗,就別說自已清白他人汙濁之語。血親報仇仍是人間大孝,倍受世人稱讚,但我與你無親無故,實在沒有幫你的必要。你還是去找專門的殺手吧,我相信你不差錢。”
吳若雪默然無語,良久,道了個萬福之禮後,便走了。而嶽不群則坐在酒店之中半天沒動。
真的就這樣與寧中則分別了嗎?嶽不群苦澀的喝著一杯又一杯的水酒。平常喝酒,一斤就會醉,今日喝了三、四斤都還沒醉。果然是舉杯澆愁愁更愁啊。
嶽不群自問自已不是壞人,但是卻想有個理解自已,相信自已,始終能夠陪伴自己的人。不因自已的好壞善惡,所愛的就是自已這個簡簡單單的人。
這個願望既簡單,又困難。這世上的男男女女,感情有千萬種。可又有誰會這般的簡單,毫無理由的,毫無要求的,就這麼深愛著一個人。深愛的陪他上天堂,陪他下地獄,陪他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真正的做到不離不棄。
就如這世間的音樂,大俗就是大雅一般,大簡也是大繁。此世恐怕並沒有這般癡情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至少寧中則不是,自已所求終是太難。
嶽不群踉踉蹌蹌的向著二人共同的居所,“家”而去,此時的寧中則隻怕已經遠遠的離開了吧。想起不久前,二人還那麼的親近與暖昧,此時卻反目疏離,實在叫人無法相信啊。
令嶽不群不敢相信的是,寧中則並沒有立即收拾東西離開,自已一人返回華山,而是靜靜的坐在房中,不知在想著些什麼。這點倒與後世的平常女人不同。
嶽不群發了下愣後,也沒有說話,又踉踉蹌蹌的準備回屋睡覺去了。
“師兄。”
寧中則叫了一聲,嶽不群隻得停住了腳步。
“自大師兄亡故後,華山旁枝的師兄弟們對掌門之位虎視眈眈。因為有你的存在,令他們始終缺少一個名正言順的爭奪機會。爹爹為了華山派內部的穩定,掌門之間傳承的平安,心中也是屬意於你。所以……”
“師兄你不必為了繼承掌門人之位,而特意的討好於我,畢竟這華山派也不是我寧氏一家的私產。而且……師兄你大可放心,我寧中則縱然一生不嫁,也不會嫁予其他師兄弟,讓他們成為華山派掌門的女婿,從而擁有爭奪華山掌門的大義名份。”
嶽不群回頭看了一眼寧中則,隻見她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咬牙說道:“如此,師兄你大可大大方方的迎娶雪兒妹妹為妻了吧?”
“哼哼,師妹,你倒是識大體,明大義,氣量恢宏,胸襟廣大。隻是這腦袋卻不太清楚,不然的話,你倒是繼承華山派掌門人的最好人選。”嶽不群終是忍不住的說道。
寧中則呆了一呆,疑問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