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劍跟六哥說了大致的情況,而六哥則表示有點不相信楊瑞,因為楊瑞這些年他們沒什麼了解,而他這個人也沒譜,連自己的哥哥都可以對立的人。
六哥提醒靳劍一定要小心防備楊瑞,具體的原因他也說不出來,就是直覺。
但是我跟五哥說,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大鵬同樣是磊子好兄弟,他不會出賣一個死人,也沒必要。
五哥見我堅定了決心也沒有再勸說了,過了幾天,我身體好多了,二牛的身體也恢複了許多,我們先把磊子的屍體火化了,拿著他的骨灰,我心裏很沉重,大鵬這麼一走,我身邊少了一位知己,也少了一名大將。
舉行喪禮的那天,我們選在了教堂,磊子來了,當天我們沒有爭吵,也沒有說過後來的計劃,我們隻想安安靜靜的送大鵬最後一程,我們把大鵬的骨灰讓猴子跑一趟,送回老家,我不想他死了還在外地,我想讓他回到家會安心一些。
送完大鵬,我放下心裏的悲傷,等待我的是仇恨。
事情就是微妙的發生著,我和磊子建立起來某種暫時性的合作關係,雖然是暫時的,但是我們也很久沒在一起做過一件事了,但是我們初衷是一樣的,就是報仇。
磊子觀察好了洪義的生活作息,磊子跟我說“這個洪義是個很有防備的人,平時出去都會帶保鏢,不然就呆在家裏,你說的魏軍,跟他有過很多交際,兩個人這段時間見過很多次麵”我們也觀察過洪義他們,跟磊子描述的差不多。
他們好像對我們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洪義還是那副囂張的吊樣,不知道多少次,我恨不得過去殺了他,多少次我又忍了,磊子的性格比我還要更加急躁,他覺得我太膽小,直接過去幹他不就行了!
我拉了他很多次才把他拉住,我認真的告訴他“對麵這個人的背景很硬實,而且這個人很陰險,要想收拾他千萬衝動不得,他背後的洪家和魏家都是上海的老社會了,我們必須等待機會!”磊子聽了我的勸阻才得以冷靜下來。
管擦了幾天,我們發現洪義除了每天除了去在公司裏外,每個周六,他還都會去健身館,知道晚上才會出來,然後會一個人打高爾夫,了解到這個情況以後,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跟五哥商量好了那天的安排,帶了幾個兄弟,帶好家夥,我們來到洪義健身館的對麵樓上,等待著,隻是磊子遲遲沒有過來,打電話也沒有接。
直到了晚上,我們看到洪義衝健身管裏出來,五哥告訴我磊子來了,我才終於放心。
他過來告訴我,下午他有點事,但耽誤了,已經在高爾夫球場安排好了人手,隻用等洪義過去了,我點點頭,這時,五哥叫我快看洪義出來了!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果然,洪義從健身館走了出來,身後跟了兩個保鏢,上了車,我趕緊叫五哥他們趕緊跟你上去,我飛快的跑下樓,開上車跟了上去,磊子坐在我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從他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他今天有些奇怪。
我問他“王磊!你怎麼了,馬上我們就可以報仇了,你不感到開心嗎?你不會有什麼心事吧?”他瞥眼看來我一眼,冷笑一聲,把頭扭過來跟我說“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搞定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是感覺特別慌,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了,就是有情況,我也一定要幹洪義!
馬上,我們到了高爾夫球場,我給五哥打了電話,為他人現在在哪裏,剛剛把電話拿出來,我頭被人猛的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裏嗡的一聲,直接把我打懵了,身體向後倒了下去,我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恢複了知覺,我慢慢睜開眼睛,後腦勺傳來劇烈的疼痛。
黑夜總是無情的,壓抑著每個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而此刻的我,已經不想再有任何的人性,這夜黑得撩人,總是要讓人把所有的苦都托盤而出。
我和五哥被他們關在了一件小黑屋裏,房頂上有一片亮瓦,夜晚的月亮很是明亮,月光在亮,終究冰涼,月光照下來我才看清了房子裏的結構,屋子裏隻有兩張板凳,濕氣很重,屋子裏一直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這使我判斷這裏可能很少有人來,夜晚太安靜了,安靜得我都能聽見心跳。
我的手和腳被草編的繩子綁得死死的,想要掙開來卻因為是草編的繩子太粗糙而磨得皮開血流,我努力想要向在牆角邊上的五哥爬去,我使勁的瞪著腿,臉在潮濕的土地上蹭著,雖然沒有多遠,這已經使我很累了。
“五哥,快醒醒,快醒醒…”我喘著大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