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靳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趟在醫院裏了,刺鼻的消毒水令靳劍想要做嘔,靳劍費力的睜開眼,模模糊糊中聽見有人說話。
“醒了醒了快泰哥打電話!”,說話的是泰哥的小弟,靳劍的身邊也是站滿了人,都守在靳劍的身邊,靳劍鬆了口去,這才終於放下心。
因為靳劍的醒來,泰哥聞訊趕來,此刻的靳劍正躺在床上打著點滴,泰哥很高興,上前不停地詢問靳劍的安危,神情中充滿了感激。
泰哥的身上纏了許多繃帶,手臂上也打著石膏,可是因為太過在意靳劍,他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屋子裏的人跟著泰哥一起誇讚了靳劍一大堆話以後,泰哥為了讓靳劍好好休息,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泰哥站在靳劍麵前點燃了一根香煙,遞給靳劍,靳劍接過煙猛吸了一口。
接著泰哥也點上了一根煙,拿來一張板凳坐在了靳劍麵前,不停的抽著手上的煙。
泰哥對靳劍說道,“小猛,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有恩必報的人,這件事情你讓我看清了你這個人,你小子膽子大有擔當,在那種情況下幫我擋了這麼多刀子,這些我記下了!
從今天我們就是自家親兄弟了,你永遠都是我弟,等傷養好了,哥一定好好提拔你,我需要你這樣的兄弟!”。
靳劍剛想說話,泰哥抬手示意靳劍聽著就行了。
說完然後又是猛的吸了一口煙,轉身就對身後的一群兄弟說道,“以後你們就是靳劍的手下了,照顧好點。”
泰哥臨走時看了一眼靳劍,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徑直走了出去,隻留下了滿屋子的煙味,像經曆、像感情、更像人生。
靳劍躺在病床上,很感動,雖說這也本來就是靳劍的原本目的,也是泰哥卻真真的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弟弟一般,而靳劍隻是在利用他而已,一時間,靳劍覺得很對不起泰哥,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靳劍忽然很想念小時候的自己,想念家鄉的兒時的玩伴,那個時候的樣子,才是現在想要的完美人生。
聽說到靳劍出事以後,六哥急忙聞訊趕來,匆匆忙忙的來到了醫院,看著靳劍躺在病床上,六哥顯然是氣急敗壞,“他媽的,動老子的兄弟,讓老子給遇上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靳劍笑了笑,感覺心裏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雖然對於男人來說有點矯情,可男人也是人,除了盔甲也是有血有淚。
看著六哥對他一股濃濃的關心勁兒,靳劍覺著似乎正午的太陽很是明亮。
靳劍給六哥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以後,六哥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不停地告誡靳劍以後不敢去哪裏都必須帶著他,六哥的語氣很強硬,靳劍沒辦法,隻好點點頭答應。
後來阿K也來過幾次,也都是過來看望靳劍和泰哥的,他們把靳劍照顧的很好,靳劍因為有仙力,身體已經很快恢複了許多。
隻是靳劍一直納悶到底是什麼人會對泰哥起了殺心,偶然的一次靳劍問起泰哥,“泰哥,這次到底是什麼人要你的命?居然連你都敢動”。
泰哥歎了口氣說,“哎,小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這兩年在外麵風風雨雨得罪了不少人,有人來報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從前倒也有過這樣的情況,隻不過都是些小毛賊,可是這次,要搞我的人好像是要置他於死地,大家為了爭個地盤都鬧得不可開交,我也都習慣了。”
聽泰哥這麼一說,靳劍倒是明白了許多,或許這就是緬甸吧,中國人想要在這裏立下自足之地是很不容易的。
泰哥說這社會上的事就是這樣,要麼你被人弄死,要麼就踩著屍體向上爬,很多事情你避免不了,靳劍聽完泰哥給他說的這番話心裏思緒萬千。
泰哥笑了笑,走過來坐到靳劍身邊,讓靳劍好好休養,告訴他養好了身體才有本錢,靳劍笑著點點頭,泰哥說完以後說他自己還有事要先走,走到門口給六哥說了幾句,也是叮囑六哥一定照顧好靳劍之類的話,說完便又離開了。
後來的半個月,靳劍倒也恢複得挺快,傷口愈合的也七七八八了,辦理了出院手續,醫院那地兒簡直悶得不行,靳劍可受不了,也巴不得早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