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是大事兒,鬱阿姨攥著手機的手指都有些泛白,聽見他問便開口說道:“我得出去看看,剛打電話過來說我兒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就病倒了,我不放心他,得趕過去看看。”
知道鬱阿姨緊張自己的這個兒子,齊父自己也沒什麼事兒,便也就沒攔著她,隻揮了揮手開口說道:“看給你急的,去吧去吧,我這兒沒事兒。”
雖然心裏緊張,鬱阿姨多少還顧慮著齊父的身體,有點兒不放心的開口說道:“你這兒離不了人,現在趕緊給冰宜打個電話,讓她過來陪你一會兒。”
說著還想自己拿手機打電話。
齊父眉毛一跳,伸手一邊阻攔一邊開口說道:“行了,你哪兒有事兒你就先走,我是沒有手還是怎麼著,自己能打電話,快去吧。”
見他神情認真不似作偽,鬱阿姨自己也是真的著急,於是也沒多糾結,穿上了外套便匆匆離開了病房。
其實就算沐冰宜和齊躍揚都沒跟他說,自己的身子齊父自己知道,慢慢變得越來越虧空,估摸著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即便不服老,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多走幾步就開始喘的事實。
正沉默著,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門開關的響動聲。
齊躍揚最近忙的有些頭暈眼花的,之前公司積弱,堆攢了很多問題沒有解決,早就已經成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然而他家裏事情亂七八糟,一直到前段時間事情解決才真的有時間開始管理公司的問題,這一忙起來幾乎忘記了時間,不光是家沒有時間回,就連公司都沒真正的待幾天。
待最後一場會議結束,屋子裏有些沉悶,齊躍揚伸手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綁的有些緊的領帶,靠在靠椅背上鬆了口氣。
最近一直有幾家公司對齊氏集團虎視眈眈,想要取代齊氏集團在商業圈的地位,如果不大刀闊斧的整頓一番,估計大家真的以為現在的齊氏集團都是紙老虎。
這次整頓了一番,很長一段時間都能安生下來,這麼想想,似乎忙碌這麼多天好像也還是挺值的。
正鬆了口氣的當口,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跟著齊躍揚一起出門來工作的徐助理手裏正舉著手機,麵上表情十分難看。
看見這樣的徐助理,齊躍揚十分慵懶的笑了一聲,開口詢問道:“怎麼了,這次的事兒可是咱們公司贏了,幹嘛愁眉苦臉的看著惱人。”
然而徐助理並沒有因為自家總裁好心情的調笑而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他的表情依然十分嚴肅,平時穿的一絲不苟的灰色西裝也變的有些皺巴。
“齊總。”他嗓子有些癢,聲音險些說不出來,“國內的電話,就在剛才,董事長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