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了這麼一眼,沐冰宜就換上了自己放在玄關的高跟鞋,理也沒理柳含煙,轉身出門去了。
這樣的柳含煙,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按照齊躍揚和齊父的話來說,柳含煙的父母去的應該都算早,所以打小她就在齊躍揚家裏養著。
齊躍揚平日裏的規矩沐冰宜是知道的,食不言寢不語,貴族風範十足,平日裏別提多講究自己的言行舉止了,活脫脫就是一個少爺。
按理說,和他一眼,柳含煙也應該是十分講究這些的才是,畢竟兩個人一起長大,沒道理一個那麼講究,一個就什麼都不講究。
不過沐冰宜也懶得理會柳含煙這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反正跟她也沒關係,所以腦袋裏糾結了一會兒,沐冰宜也就忘記了這件事兒,今天看著柳含煙瘋癲的樣子,沐冰宜突然就想起來了。
柳含煙也沒想等沐冰宜有反應,她隻是安靜的聽著柳含煙的話,到了最後才開口說道:“你還是自己想清楚吧,我看你根本不是想跟我說話,你自己對你自己都沒有信心。”
“嗬,你等著吧,你和躍揚哥哥有結婚證能怎麼樣?最後的我出了事兒,他們不還是第一時間安慰我關心我,你呢?到最後也是個不受重視的。”
她的話一刀一刀的往沐冰宜心上紮,沐冰宜很想說自己根本不在乎,但是其實心底裏還是在乎的吧。
她也是想要得到齊父的承認的,她想和齊躍揚兩個人中間誰也沒有,就這樣好好的,能夠白頭偕老最好。
不過即便如此,沐冰宜還是冷笑了一聲,她看著柳含煙,視線已經開始有點兒含糊,她開口說道:“你不知道嗎?誰缺少什麼,才會顯擺什麼,你不知道嗎?”
說完的下一秒鍾,沐冰宜隻覺得自己的臉整個被一股大力打的一偏,她猛然中被這麼打了一巴掌有些懵,愣了一下,接著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又看不見了。
眼前一黑的情況這不是第一次,但是絕對是讓沐冰宜心裏最緊張的一次,她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是和什麼不認識的或是相熟的人在一起。
她現在對麵站著的,是恨不得生食她的肉,讓她立刻去死的柳含煙。
當下沐冰宜就發揮了自己的演技,整個兒變的十分淡定,她似有似無的看著對麵的人,冷冷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當然是在打你這個賤……”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沐冰宜也伸出手來幹脆利落的朝著對麵的人扇了一巴掌。
托沐冰宜記性好的福,柳含煙站的位置她心裏大概有數,所以那一巴掌簡直就是快狠準,整個兒拍在了柳含煙臉上。
這麼長時間她都一直在陷害自己,這次不如就讓你柳含煙感受一下,真正打起人來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也好坐實了自己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