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四千零七遍?”
沐冰宜不解,疑惑道。
同時她在心裏納悶,為什麼西澤今天盡說些她明白不過來的話。
“離開這裏,這是你說的第四千零七遍。”
再抬起頭,西澤眼裏多了一分受傷。
這話一出,瞬間讓沐冰宜一愣,原來……她說過這麼多遍嗎……她都不知道……
不對!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西澤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又……為什麼去記……
一時之間,沐冰宜突然不敢去看西澤的眼睛,扭開頭,抿了抿唇瓣,嘴硬道,“既然你都知道我說了這麼多遍,你還不讓我走?”
“既然我都記到這麼多遍了,我又為什麼要讓你走?”
西澤反問回沐冰宜。
是啊,他都數了這麼多遍了,為什麼還要讓她走。
“你可以說一輩子,我可以記一輩子。”
西澤聲音前所未有的平淡,這是他的態度。
沐冰宜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無論說什麼,西澤都能反駁回來,且是以她不能再反駁回去的話。
“我承認,一開始是我沒有認真,我的錯。但現在,我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更沒有開玩笑。”
西澤眼睛緊緊鎖在沐冰宜身上。
耳畔是西澤磁性沉穩地嗓音,此外,他尤為灼熱的目光,沐冰宜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就是如此才讓她無所適從,睫毛顫動的頻率加大。
沐冰宜陷入沉默,她難道真的不知道西澤是認真的嗎,不,她知道,隻不過是選擇性不知道罷了。
為了不想她和西澤的關係處入極其難處理的境地。
“我答應你,讓你去康納德的展覽,但我會全程陪著你。”
西澤退步,他讓她去,但相應的,他會寸步不離跟著她。
沐冰宜輕輕吸了一口氣,平複好剛剛紛繁雜亂地情緒,她決定了,還是選擇不知道。
正聲開口,回應西澤,“西澤,你看,你隻不過是想困住我,把我囚禁在這個你打造的宮殿牢籠,而事實,你根本不愛我,我也不愛你。”
愛不是束縛,更不是哪一方的枷鎖。
聽著沐冰宜說出他不愛她的結論,西澤仿佛聽到了那顆因沐冰宜活了的心碎成瓣地聲音。
“你的以前,你的過往,或許就是造就你現在禁錮我在這裏的原因。”
沐冰宜到現在也不清楚西澤的真正身份,但是有這兩年的相處經曆,足矣讓她了解到西澤。
“你不差之於這世上的哪一個人,或者說,你本淩駕於他們之上。”
“如果我沒有遇到躍揚,沒準我就真的陷在你這裏了。”
她說的這句是心裏話,如果她沒有齊躍揚,就西澤對她的救命之恩,以及這兩年來對她的萬般照顧,完全能讓她傾慕於他。
但是沒有如果,而她能被西澤救上,最重要的糾葛還是齊躍揚,所以,這個假設一開始就不可能成立。
“齊躍揚?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嗎。”
西澤扯起一抹自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