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剩齊躍揚和沐冰宜兩個人獨處了。氣氛冷到了極點,即便是春天的陽光也無法讓溫度回升。
冰宜感覺很是不自在,即便是站在齊躍揚身邊,神情也是很不自然的向往著四處的風景,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齊躍揚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隻是緩緩的一個轉身,在涼亭裏坐了下來。本以為冰宜也會坐下來,見冰宜沒有反應,齊躍揚便拉了拉冰宜的手臂,示意她坐下。
冰宜愣了愣,剛開始還沒打算坐下來。但回頭瞥見一眼,看見齊躍揚還是一直盯著她,隻好乖乖的坐了下來。坐下來的位置卻是跟齊躍揚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齊躍揚發現了冰宜好像有點故意避開他,但是他也沒有提這個。隻是冷淡的說了一句:“我聽你解釋。”
事實上,冰宜之前之所以會感覺到不自在,就因為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齊躍揚說起,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也不知道她要是說出來一切齊躍揚會不會生氣……
冰宜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低沉著嗓子說道:“他隻是我媽媽的主治醫生,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齊躍揚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朋友?朋友離你這麼近?”
冰宜一下子結巴了,她不知道齊躍揚這算是在聽自己解釋,還是要來跟自己吵架,這時,冰宜也有一些不悅了。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齊躍揚勾了勾嘴角,眼睛也不看冰宜,“好,我聽你說。”
冰宜垂下頭片刻,又抬起來轉頭看著齊躍揚的側臉。眨了眨眼睛,嘴角有些抽搐。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跟他說關於你的事。”
聽到這裏,齊躍揚微笑著閉上眼,這是為了掩飾他內心的憤怒,他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握緊拳頭,在冰宜不注意的時候重重的錘了一下椅子,“你接著說。”
齊躍揚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怎樣的勇氣聽下去的,明明這事放在別人身上,都會自己的頭頂仿佛有了不好的顏色。
事實上,冰宜確實跟柯心毅也沒有發生什麼,所以她沒什麼好說的。隻是說了柯心毅帶自己去了福利院看孩子們,偶爾在醫院下麵消食散步,也就僅此而已。
齊躍揚沒想到後麵的話,冰宜也隻用三言兩句就概括完了,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齊躍揚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冰宜,正好跟冰宜的眼神對上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冰宜這話說的很是堅定。確實,她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凡事她還是有分寸的。況且,她不過隻是跟齊躍揚吵架鬧了別扭,沒有到那種要拋棄齊躍揚,跟他離婚然後另外找其他男人的程度。
“你確定嗎?”齊躍揚聽到冰宜的語氣,本來是已經差不多確定冰宜說的是真的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再試探試探。果然,齊躍揚還是這麼謹慎。
但是沐冰宜是沐冰宜,她怎麼可能懂齊躍揚是什麼想法呢?見齊躍揚還是不相信自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