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宜自從離開了分公司以後,整個人都閑了下來,但是,她總會在沒事兒幹的時候想起以前的事,她以前練功、學習的地方她想回去看看,現在忙完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於是沐冰宜換好衣服就出門了,給父母留了一張紙條:我想回學校和訓練基地看看,很快會回來的,請勿擔心!
沐冰宜先是回到了自己以前讀書的學校,學校的麵貌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隻是窗戶更明亮了,牆壁粉刷得更白了。
她來到自己以前的教室,找到自己以前的座位,坐了下來,她想起自己以前經常戴著耳機寫作業,沒有吵鬧聲,隻有音樂的聲音在耳邊蕩漾,以前她很享受地做著作業,她不打擾別人,別人也不打擾她,偶爾有同學來向她請教問題,她會摘下耳機耐心地給別人講解,直到別人明白為止。
沐冰宜並沒有在教室裏待多久,她知道,如今自己的這個座位已有別人坐了,況且自己也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待那麼久幹什麼?
曾經自己為這個學校增添了不少榮光,學校和老師也一直將她視為驕傲,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產生優越感,反而覺得自己的對手會越來越強,自己不能鬆懈。
這個學校一直教育在沐冰宜這屆之後的學生,教育他們要向沐冰宜學姐一樣,為學校爭光,為國家和自己爭光。
這些學生也知道這個學校有一個叫沐冰宜的存在,是他們的學姐,很厲害的,是X市最年輕的世界級冠軍,也是他們應該學習的榜樣。
沐冰宜離開了學校,又去了自己以前練功的訓練基地,但是這個地方卻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她走進訓練基地的訓練場,她忽然看到了自己在訓練場認真訓練的樣子,是那樣自由,任自己揮灑汗水,沒有羈絆。
她想起自己在比賽前幾天還自信滿滿地訓練的樣子,然而自己卻在比賽前的一個晚上推掉了比賽,而令大家和教練失望的樣子,大家和教練對她都寄予厚望,而她卻令大家失望了。
想到這裏,她蹲下雙手交叉相抱著哭泣,“是我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
她還記得自己離開訓練基地的時候,“冰宜師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放棄比賽,離開訓練基地?”她記得當初問她這句話的人是方玲瓏,那天在電視上出現的女生和名字。
“你後悔了嗎?”她身後有人遞過來一張紙巾,她抬頭看了看,是齊躍揚,“齊總?”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老叫我齊總齊總的,叫我躍揚。”
沐冰宜接過紙巾,“謝謝!”她站起來。
“你為什麼哭?是覺得對不起他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自己?”齊躍揚雖然心疼她哭,但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我……我辜負了教練和大家對我的期望,在困難麵前,我選擇了逃避,我選擇了退出,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顧大家的感受,是我任性。”沐冰宜流著淚說道。
“既然現在知道後悔了,那為什麼當初選擇退出?不要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找借口,你錯了就是你錯了,沒有理由,也沒資格為自己找借口。”齊躍揚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