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沒費。”我豪不給他留情麵。藍珂臉色都黑了。
已經夜裏八點鍾了,不知道胡也明是否還在找我,一時半會我也不敢出去,就在藍珂的房子裏焦躁的踱起步子。
藍珂揉揉腦袋:“你別走了好不好?走的人頭都暈了,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家,留你在我這房子裏住一宿,明天一早,安全了你再走。”
我抬頭往這房子的二樓掃去,在尋思住在這裏的安全性,藍珂應該比胡也明要安全吧?
藍珂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嗤之以鼻的說道:“想什麼呢?就你這幅樣子,白給我都不要,諾,你睡樓上,我在樓下睡沙發。
藍珂說完,顧自就開始解衣服。”
我沿著古樸的木質樓梯來到二樓,這裏隻有一間臥室,很富有少數民族風情的裝飾風格,房中央一張木質大床,床中間還扔著藍珂一件外衣,我把那衣服拾了起來掛在室內的衣架上。
因為沒有換洗衣服,也便沒洗澡,隻合衣躺在了那張大床上。困意很快來襲,我睡著了。
夢中,胡也明拿著尖刀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臭女人,去死吧!”
我被逼得無路可退,身子撞在牆壁上,而胡也明已經到了麵前,他手中的尖刀用力向我胸口捅了過來。
“啊!”我尖叫著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藍珂衣衫不整的直接踹門而進,砰的一聲,那一腳的大力讓那扇年代久遠的木門哐當一聲撞開,他一臉震驚地出現在我麵前。
而他的突然破門而入也將我驚了一跳,那一腳踹門,以及門板拍在牆上發出的哐當聲真的太響了,差點震壞我的耳膜。
“我沒事。”剛剛的夢讓我臉色煞白,心慌氣短,現在連耳朵都跟著聾了。
藍珂罵了一句:“奶奶的,我的門!”
他一手扒著那木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十分心痛地說:“這門被我踢壞了,你得賠錢!”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喂,黑心鬼,這門是你自己踹壞的,又不是我讓你踹的,憑什麼讓我賠錢!”
藍珂:“我還不都是為了你?我以為有人把你怎麼樣了呢?誰曉得是你半夜抽羊角風!”
“你!”我被這家夥嘴巴之毒折服了,他竟然說我抽羊角風,我把枕頭拾起朝他擲過去:“滾出去!”
藍珂被枕頭砸中,哐當一聲把門一關,便從我眼前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後,天亮了,強強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有沒有起來,說他已經起床了,馬上爺爺就要來接他出去玩。
我叮囑他要注意安全,末了說道:“強強,叫爸爸接電話。”
“爸爸?”強強在電話裏喊了一聲,莫子謙很快過來了,我聽到他溫和的聲音:“怎麼了?”
強強:“媽媽要和你說話。”
莫子謙將電話接起,我已經抑製不住心驚肉跳地開口:“我在這邊看見胡也明了。”
莫子謙那邊也沉默了半天,像是也被我的消息驚到了,“他看見你了嗎?”
我:“看見了,他還跟蹤我,不過還好,我把他甩了。”
我沒提藍珂,因為不想被莫子謙問這問那。
莫子謙:“我報警,你趕緊回來,什麼工作也別管了,安全第一。”
莫子謙把電話掛了,我知道他是急著打電話話報警去了。
從樓上下來,沒有看到藍珂的身影,我正四下打聽尋找,就見院門被人推開,藍珂從外麵進來了。
藍珂手裏拎著一兜早點:“趕緊吃了,吃完我帶你去找楊紫蘭的表哥。”
藍珂的話讓我心頭頓時一喜,正好肚子餓得慌,便打開了藍珂帶來的早點,吃了起來。
“這早點連著那扇門,一共收你一萬塊。”我吃飯的時候,藍珂忽然開口。
我一口豆漿當時就噴了出來,噗的一聲,直接噴在他那整潔漂亮的襯衣上,藍珂當時那臉就綠了。
“你也太惡心了吧!”藍珂一手揪著自己的襯衣,一邊咆哮。
我卻笑的歡暢:“這就是報應,你懂嗎?誰讓你黑心肝!”
藍珂狠狠地陰了我一眼,上樓去換衣服了。
吃完早點,我跟著藍珂從他的寓所出來,在古城中繞來繞去,不知過了幾個巷子,走的我,已然找不到回去的路時,才來到一家薑糖店前。
“看見了沒,就那個做薑糖的男子,他就是揚紫蘭的表哥。”
藍珂指著店裏的中年男子說。
那男子五十多歲的年紀,長相極為普通,或許是常年勞動的關係,身體看起來非常結實。
此刻,他正認真的製作者薑糖,汗珠從他黝黑的額頭淌下來。
“你們要買薑糖嗎?”男子見我們盯著他,臉上頗有幾分不悅。
藍珂掏錢:“來二斤。”
男子便為藍珂秤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