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把車子開進了藍灣小區,五少說了位置,我一路找過去,最後將車子停在一幢三十多層的大樓前。五少自行開門下了車,我把車子停在一個空車位上,又緊追慢趕地跟上五少的腳步,五少是為我受的傷,我有義務照顧他。
五少直接上了三十二層,然後開門進屋了,我在心裏一陣唏噓,這麼高的房子,不是住在了半天雲上嗎?
進屋我才知道,這房子很大,而且是複氏的,就下麵這層的客廳便有我和佳鬱寓的住所大,而且房子裏沒有女人的痕跡,隻有豪華的裝修,和簡單的生活用品。
“有沒有醫藥包?”
我一邊問一邊四下搜尋。
五少坐在沙發上,兩隻胳膊擱在膝上,麵目陰鷙,明明那麼重的傷,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冷冷地回:“別白費心思了,這裏什麼都沒有。”
我一下子就驚詫了,不可思議地瞪著五少,這人難道是鐵打的嗎?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去醫院不說,回家裏也沒有可用的藥品。
“我去買!”
我當即轉身向外走。
身後卻傳來五少陰鷙的聲音,“去了就別回來!”
我的身形又是登時一頓,若說五少給我的印象,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也就算,他對自己竟然也這麼狠。
我睞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向外走去。
當然,我離去時,沒有關房門,就讓那扇看起來極是講究的防盜門大敞著。
我迅速開了五少的車子又出去了,一路上用手機導航找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診所,我說了五少的傷情,那私人醫生給我開了很多藥,有抹的,有吃的,我向他谘詢了處理傷口的詳細過程,這才匆匆離開。
五少家的大門依然如我離去時般敞著,可見這人,也並沒有真的想將我關在外麵。
我拎著醫藥包進了屋,五少斜過眸,瞟了我一眼,臉上陰色不減。
我去淨了手,然後拿著藥包走到他旁邊,直接拉過他受傷的胳膊,五少胳膊一抖,“你幹嘛!”
那樣子防備得緊,就像我要害他似的。
我說:“你傷成這樣,不說去打狂犬疫苗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讓人給你處理傷口,你想死啊?”
“拜托,你還這麼年輕,有大把的金錢、大把的春春可以揮霍,還有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你要是這麼死了,那多可惜。”
我一邊說,一邊按著私人醫生交待的方法幫五少清理血肉翻開的傷口,每清理一下,我的心尖都像被針紮了一下,手指也會跟著哆嗦一下,其實我這人膽小的緊,最看不得別人受傷,但五少是為我受的傷,他又不肯去醫院,我不幫他清理傷口,恐怕他的傷口會化膿感染。
“不會有狂犬病。”
五少隻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言聲,他垂著頭,眉眼前一片陰影,不知在想著什麼,或許是我手法重了一些,我聽見他嘶了一聲,胳膊也跟著抖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我慌忙道歉。
“不防,比狗咬的輕多了。”
五少淡淡譏嘲的聲音來了這麼一句。
我蹙眉抬頭,看到五少英俊的眉眼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中。但看他現在的神情,卻是比剛才要好看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