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雖然兵敗,但尚有許多殘餘,羅本源率兵東征西討,最終用了兩年的時間還了大周一個盛世天下,羅本源本該是最大的功臣,豈料周王竟然害怕羅本源擁兵自重,想要將羅本源毒殺,幸得太監告密,才讓羅本源保住了一條性命,這下,周王是徹底的失去民心了。
羅本源逼於無奈起兵,將周王趕下了天子之位,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羅本源會登基稱帝時,他卻將先太子的長子奉上了皇位。
原本那些說羅本源弑主躲位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羅本源忠心護衛大周的名聲。
新帝上位後勵精圖治,大周的國力竟然空前的強盛,一時間無可撼動。
羅本源自此隱退,他的身體已然是窮弩之末,現在他唯一的心願便是去看看大周的錦繡山河。
持續了三年多的紛爭,終於停止了,跟著羅本源的人也都加官進爵,好不威風,尤其是郡馬爺薑峰,被封為王爺,誰知道薑峰被封為王爺後,竟然與銀成公主合離,一時間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討論新上任王爺的無情無義,薑峰去依舊我行我素,他甚至效仿羅本源辭去了自己的官位,沒人知道薑峰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薑峰是打仗將腦子打壞了。
但唯有薑峰知道,他要去尋找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那個他曾經辜負了的姑娘,他要找到她,告訴她,他的心裏麵隻有她一個人,即使她打他罵他,怨恨他,他都無所謂,隻要讓他找到他的姑娘,他總是有辦法讓她原諒他的。
男人嘛,不要臉麵一點還是可以的,畢竟那可是他喜歡的姑娘,臉麵重要還是喜歡的姑娘重要,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薑峰回到了當初楚周交界的小鎮中,小鎮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當初的豆腐店大門緊閉,薑峰在路上想了無數的可能性,他想著陸子魚見到他該是怎樣的驚奇,可事實證明,一切還都是他想多了,陸子魚根本不在。
問了街坊四鄰,他們也都說未曾見過陸子魚,陸子魚竟從未回來過,薑峰陷入了迷茫,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圍熱鬧的叫喊聲他充耳未聞,他將自己的腦子放空,盡可能的搜索陸子魚會去的地方,最後他才發現,他對自己喜歡的姑娘一無所知。
找不到陸子魚,卻不想碰到了一個熟人,檀淵。
薑峰心情沉悶,拉著檀淵就進了小酒館,兩人一直喝到了深夜,哦,不,是薑峰喝著,檀淵看著,兩個人竟然到了深夜。
酒保想要關門,但礙於喝醉的薑峰實在太過瘋狂,導致他遲遲不敢上前。
檀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扔給了酒保十兩銀子,酒保又高高興興的給兩人準備好酒去了。
薑峰眯了眯眼睛,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檀淵,倒是將檀淵盯得十分不自在,“怎麼了?貧僧可有什麼不對的?”
薑峰將胳膊搭在檀淵肩膀上,吐出一口酒氣,可見檀淵給熏壞了,檀淵十分嫌棄的轉過腦袋,誰知道薑峰竟然不依不饒的將檀淵的腦袋扳到他的對麵,深情非常,“子魚,我好想你啊……嗝。”
檀淵眼見著薑峰的嘴巴不規矩的湊了上來,可將他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話都說不利索了,“……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可是個男人。”
檀淵自問這麼多年,已經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格,但還是被薑峰一秒破功了,薑峰終於看清了檀淵的模樣,嫌棄的拿開了自己的手,還在檀淵的袈裟上蹭了蹭。
不一會薑峰便倒在檀淵的懷中睡著了,剛才還嫌棄非常的人現在卻睡得十分香甜,檀淵無奈至極。
“大師,原來你在這裏啊,可讓我好找。”
來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絲毫不客氣的坐在可檀淵的對麵,當他看到檀淵和薑峰的模樣,差點把自己的下巴給驚掉,“大師師……”
檀淵不經意的推開薑峰,就算是薑峰的腦袋磕在了桌子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檀淵也隻是十分淡定的擼了擼自己的袖子。
來人也不客氣,招呼來了酒保,要了兩瓶上好的酒,也開始喝了起來。
等到來人喝醉了,薑峰卻已經醒了,他和檀淵一起聽著另一個發牢騷。
原來來人是先前楚國富豪之子楚靜軒,自從楚國國破後,他們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牽連,與新帝寬厚的政策不同,下麵的人大多數陽奉陰違,畢竟山高皇帝遠。
楚靜軒的父母真是被這樣的貪官給害死,那貪官不但貪汙了他們家的財產,更是放火燒了整個大院,若不是他正好碰上了檀淵逃過一劫,那麼他們一家真的全部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