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表情很僵硬,僵硬到戳他一下他的臉部表情大概也不會改變的那種,饒是腦洞開到九重天的婆娑也不不會知道魔君嚴酷的外表下有一顆被自家老娘摧殘了無數遍的小心心。
若是婆娑知道,那她一定做夢都會笑醒的好嗎?這不就意味著以後魔君隻要想作亂,拉著他家老娘出來遛一遛不就好了,可惜,現在婆娑還不知道,但依著婆娑察言觀色的能力,婆娑早晚都會知道的好嗎?
“那時候本君還沒有出生,又怎麼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呢。”魔君很嚴肅,很認真的回答婆娑的話。
但想來喜歡誇誇其談的魔君突然間一本正經的回答婆娑的話,婆娑又怎會不起疑心呢,“難道你娘親沒有對你講過他們的故事,我想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美妙的愛情故事的。”
魔君的臉色有了一絲的彼岸花,他想要保持完美的表情出現了一道裂痕,‘非常’,還‘美妙’的‘愛情故事’,那根本不是好嗎?他們的故事就是一個靈獸看上了一個長得好看的男魔頭之後,搶回家生了一個孩子,又將那個男人給無情的拋棄的故事好嗎?哦,當然還沒有完,當那隻十分擅長偷魔懷胎不知道多少個月,終於生下了一個帶把的孩子之後,奔潰的靈獸想要再找到那個好看的魔頭,懷個二胎的時候,那個魔頭卻甘願跑去西天佛祖的地方剃光了頭發的故事。
如果當初不是他的娘親重女輕男,他就不會有那樣悲慘的童年,如果當初不是他那不負責任的父親一走了之,沒有給他的母親生二胎的機會,他就不會有那樣悲慘的童年。
“……你真慘。”
魔君看了看婆娑,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婆娑,當他第一百次眨眼後還是看到了婆娑同情的樣子,那眼神仿佛在說,‘別怕,小可憐,奶奶在這裏。’
“我剛才把所有的話都講出來了嗎?”看,魔君很緊張,他緊張的甚至忘記了他那高傲的自稱。
“沒有,剛才你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可能,剛才你可是什麼都說了啊,但婆娑好歹是被魔君叫過奶奶的人,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維持一下她可憐的大孫子的麵子的。
魔君,“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在說,‘你個愚蠢的大孫子,你剛才可是把什麼都說了’。”
魔君的表達十分的繪聲繪色,甚至還帶上了一定的肢體動作,將婆娑的心理活動描寫的十分到位,“好吧,剛才你什麼都說了。”魔君的表情有些龜裂,他的臉有點疼。
婆娑想了想又說道,“剛才你將老娘搶老爹生子,還有你小時候被當做小女孩幾百年的事情都說了。”
魔君,“……你一定聽過人間有一個詞語叫做殺人滅口。”
婆娑一臉冷漠,“恩,我聽過,但我保證在你殺了我之前,我會讓世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魔君其實是個喜歡花裙子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