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可不吃這一套。
忙用攝像設備記錄下這難得的一幕。
首富為亡妻鞠躬啦。
“陳先生,你對於愛女在你夫人出殯前一天還出去約會這事怎麼看?”
“還是你們都不知道她會這麼做,她自己出去的。”
記者開始就昨夜的照片事件進行采訪。
陳誓綦蒼老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
“家裏麵辦喪事本來就不好讓小孩子們太難過,她就是出去見個朋友,大家不要揪住不放。”
記者們還是不依不饒。
“難道對您的亡妻不尊敬你就不在乎嗎?還是說現在隻有鍾女士生的孩子才得您重視。”這個提問充滿著不善意。
一時間誰都不說話。
同時也為這位記者同仁捏了把汗。
再怎麼說這老頭也是首富啊。
擺弄一個小報記者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有人都在坐等這位叱吒了香港金融圈大半個世紀的產業大亨的反應。
是否會大發雷霆?
讓眾人失望了,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笑意得更深了。
“我的這四個孩子都是掌上寶,裏麵隻有悅悅是女孩,各位哥哥都格外寵溺她,就算我偏愛她又有什麼不對,記者先生,你家的老幺女兒,難道是被打大的嗎?”赤裸裸的偏袒愛護,可是又說的那麼有道理,讓人無從反駁。
普通人家的小女兒都是被捧著長大的,又何況是揮金如土的首富之家呢。
看到這,陳樂悅的眼睛紅潤了。
父親都這麼大歲數了,麵對這麼多咄咄逼人的記者還是會這麼明顯的偏袒自己。
他的小女兒,他的小囡囡。
從來就沒有被欺負的道理。
哪怕拖著蒼老無力的身體,也要為自己的女兒擋住前方的驚濤駭浪。
這就是爸爸吧。
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長大了,也是她該保護爸爸的時候。
打開車門,直接下車。
抬頭挺胸,毫無緋聞女主角應有的遮遮掩掩和小心翼翼。
“讓一下,讓一下。”
推開一個個向她簇擁而來記者,直步走到父親旁邊,拉住父親滿是老年斑的手。
“今天是陳夫人的葬禮,請你們趕快離開,如果還不讓出一條路,我們就要使用強製手段了,被警察請去喝茶不是好經曆吧。”
誰都沒想處在風口浪尖的陳大小姐,絲毫不怕得罪記者,甚至威脅他們要請警察來。
看來這位陳大小姐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躲在鍾芝身後參加宴會的稚嫩小姑娘了。
她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富家子弟應有的樣子了。
但是記者們是誰啊?
什麼惡人他們沒見過。
他們不想相信這個陳大小姐敢真的報警,得罪小報記者,她不想要公眾形象了嗎?
陳樂悅見他們遲遲不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張助理,給陳警官打電話,說我們需要警車開道,還有告訴他這裏有一群聚眾之徒影響市民正常生活,問他管不管?”
眾記者看出來這位大小姐是要來真的了,也覺得不妙,有些人已經收拾設備準備離開。
可是人都得罪完了,哪那麼好收場。
這位被他們小看了的大小姐鏗鏘有力的說了段句話。
“我把話撂這,今天所有聚眾的各位誰回去也別想好,好說好商量不行,給別人家的事添堵,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采訪我可以啊,你們下周誰還能在這個崗位上的,盡管來我家找我,我直接給你做專訪。”
說話間霸氣側漏。
這些年香港的大富之家對媒體都是采取的退讓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