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境打仗的這四個月裏,我一直做一個夢。
這個夢,是我同一個身形妙曼的姑娘歡好的夢。
軍情緊迫的時候,我也沒時間理會,一門心思撲在戰場上。終於等到現在戰事平息,明天班師回朝,我才找了個空,把這個夢說給了隨軍的王太醫聽,讓他給我開個方子。
王太醫紅著一張大臉告訴我:“殿下年輕氣壯,威猛如虎,軍中蕭瑟,無以慰藉,做這個夢實屬正常。殿下無須克製,順其自然就好。”
我信了他的邪,於是晚上未加克製,在夢裏把那個姑娘給撂倒了。
夢中的本王卻借勢俯身嘲諷:“你這身段生得當真不錯,帳外將士千千萬,要不要讓其他人也嚐一嚐?”
夢中的本王委實過分。
雲雨之時對那個姑娘未加憐惜不說,雲雨過後竟然也不加安慰,起身就開始穿衣裳。
且邊穿邊對那個姑娘口吐狂言:“你是不是以為,隻要用手段把本王騙到這帳中去,你就能在本王心裏占一寸位置?或者,你是不是以為,隻要同本王經過巫山雲雨,你就能取代她?其實不然,本王若是真喜歡一個人,連那個人的一絲頭發,一寸皮膚都珍重著,每每觸及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夠貼心不夠溫柔而傷了她。至於你——昨夜這帳中景象如何、你痛或快樂,本王醉了記得模糊,而你應當體會得清楚。”
說完這段話才回頭看了看帳中那人,她的臉埋在薄紗之中,我看不到她的麵容,隻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唇角血跡未幹,整個人都癱臥在榻上,毫無反抗辯駁之力。
夢中的本王卻借勢俯身嘲諷:“你這身段生得當真不錯,帳外將士千千萬,要不要讓其他人也嚐一嚐?”
榻上那姑娘好似死了一般,蜷縮在一層薄紗之下,未抬頭看我一眼,也未曾挪動半分。
本王興致大起,便從她那些散落的頭發裏勾起一束繞於指尖把玩,說出口的話也更加混賬:“聽到這麼多男人要過來,你是不是欣喜得很?”
有聲音從她口中傳來,“師叔,不要。”
這簡簡單單四個字卻仿佛兩把鈍刀劃過喉嚨,帶出血腥味道,叫本王聞得真切。
我信了他的邪,於是晚上未加克製,在夢裏把那個姑娘給撂倒了。
我起身不再看她,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故作逍遙,“從今往後你便不要叫本王師叔了,和阿遇比起來,你這副嘴臉,實在叫本王惡心。”頓了片刻,肆意笑道,“來人,這個人本王賞給你們了!”
我起身不再看她,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故作逍遙,“從今往後你便不要叫本王師叔了,和阿遇比起來,你這副嘴臉,實在叫本王惡心。”頓了片刻,肆意笑道,“來人,這個人本王賞給你們了!”
下一秒帳門被打開,無數腳步聲湧入,日光如箭,紛紛刺入帳中,也刺進我的眼睛。
我信了他的邪,於是晚上未加克製,在夢裏把那個姑娘給撂倒了。
本王終於醒過來。
反應過來自己在夢中做了什麼事情後,先罵了一遍自己,又罵了一遍王太醫——若不是他叫本王順其自然,本王也不能把一個姑娘這般順其自然了。
然後『摸』過一杯涼茶,邊喝邊想我曾經招惹過的姑娘。可任我如何思量,也找不出一個喚我“師叔”的。
就在本王這般困『惑』的時候,我的副將徐光照進來了,一是告訴我軍中將士都已準備妥當,詢問何時啟程回帝京,二是把密探剛送過來的信交給我:“好像是關於秦不羨秦大人近況的。”
我心下一喜,撂下茶盞便把信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