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惜一臉悲傷地走了出去,回過頭還是多說了一句:“念念,我有時候真的好懷念過去我們一起住在蘆笛鄉墅的日子。”
念念冷笑一聲:“我已經不記得了。”
合上門,現在看到容允惜的臉都覺得堵得慌。好好的心情都被她攪得一團糟,心裏堵得慌,在窩著房間裏沒處撒火,感覺她自己都要炸了。
穿上外套,念念出門等電梯。
叮的一聲響,門打開,念念除了捂住額頭已經沒法表達此刻的無語了。
“不進來嗎?”薛以懷換了一身休閑裝,這種打扮很是難得。
硬著頭皮還是得進去,電梯裏隻有兩人。她故意站到一角去,能離他多遠就多遠。薛以懷卻故意頻頻往後看:“做了虧心事了吧?”
虧心事?他指的是那三個字嗎?
念念冷著臉不回答,薛以懷就是她越是不理會自己他反而越是來勁。這麼寬的電梯,他非要擠到她身邊去:“今晚別亂喝酒。”
念念不由一愣,他這話可真是沒頭沒腦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前夫,請你自重!”這話是一字一字地往外吐,薛以懷卻還能笑得出來。
“這是前夫出於善意的提醒,前妻,請牢記!”他說得溫柔,不似她那般語調猙獰。
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門口站著不少人,都看著薛以懷跟她擠在一塊,不由都想她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薛以懷卻從容不迫地跟麵前的一群人寒暄客氣,念念越過眾人,先行離開。
熱騰騰的溫泉,她是毫無興趣。離後山溫泉不遠處有還有一次湖水,這湖水特別清澈。夏天荷花開的時候,應該很不錯。這個季節就隻剩一池枯葉。湖水中央建有一座湖心亭,一條蜿蜒的走道淩駕在湖麵上,倒是挺有意思的。
左右心情不好,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走到湖心亭裏,才發現湖心亭的桌子上放著一盒魚食。湖裏養著紅白錦鯉,一撒魚食,引來了一大群錦鯉。
她彎著身體正喂得起勁,身後悄無聲息地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到身後有另一隻手在暗暗使力。她驚慌失措,身體往前傾已經控製不住要往前倒下去。
她以為她會就這樣落水,可沒想到,身後的人卻又將她拉了起來。然而,是力道一拉一扯之間,卻不太對勁!
她被拉了起來,卻見容允惜的臉從她麵前閃過。咚地一聲,她已經落入水中!
這什麼情況?
她愣在原地也忘了要求救,卻聽見岸邊有人喊著:“有人落水了!”
再接著,便見一道水中一道影子遊了過來。他冒出水麵,摟著容允惜,帶著一抹複雜的眼神往亭子上看了一眼。
這人不是別人,正式薛以懷。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念念才覺得當頭一棒。這是何等狗血的劇情?她大概能猜到薛以懷看到的,隻是她推容允惜下水吧!沒想到這麼拙略的美人心計,卻真實地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容允惜也是真的獲得出去啊!這麼冷的天,這水多涼啊!
她忍不住發笑,魏健卻匆匆忙忙往湖心亭跑了過來:“小何,剛才是怎麼回事?有人說是你把薛總的朋友推下水的?”
念念當真是無語,三人成虎,真是百口莫辯。
連剛才還在泡溫泉的安小琪都跑了過來:“念念,什麼情況啊!我讓你色誘薛大boss,又沒有讓你弄死情敵?”
念念哭笑:“我就解釋一遍,我沒有!小琪啊,我以為這種陷害人的把戲隻會出現在古代的言情小說裏,真沒想到竟然活生生的在我身上演了一回!”
魏健倒是沒有繼續追問她:“好了好了,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還是要避避嫌。小琪,趕緊帶她回房去!”魏健是覺得她丟人現眼了,她可真是冤呐!
回到房間,安小琪冷笑幾聲把她逼到牆角:“老實說,說你推了那女人我不相信。可是,說她故意陷害你,我就不明白了。這裏這麼多人她誰都不去陷害,為什麼就偏偏陷害你呢?何小姐,我隱隱約約覺得你們兩之間有故事啊!”
女人的八卦之心,還真是讓第六感都變得敏銳起來。
念念無可奈何道:“剛才我下樓的時候,跟薛以懷兩人單獨乘了電梯。我忽然感覺有些暈眩,他就扶了我一把,這一幕大概就讓她看到了吧!”
安小琪鬆開她搖搖頭:“何念念小姐,你認為這個說辭我會信嗎?嘖嘖,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何小姐也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