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白你一個人可以嗎?”丁怡笑了笑,她體型瘦,可體力是有的。倒是何念念,既嬌小又無力,反而剛令人擔心。分別後,何念念一手托著薛以懷的腦袋,一邊還在想薛懷良怎麼又不告而別。
車子晃了幾下,薛以懷睜開了眼睛。半眯著眼睛,眼神迷離地看著她:“哎呀,這是我老婆!”
何念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是你老婆誰願意來接你!薛以懷忽然坐直身體,抱著她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胸口:“我家老婆差點別人拐走了!不準走,誰都不準走!”
司機不停地瞟著後視鏡,終於忍不住道:“小姐,麻煩你看著點,千萬不要讓你男朋友吐在我車上。”
薛以懷一聽這話不幹了:“這不是我的車,我不坐!停車,我要下車!”
何念一臉賠笑:“師傅您開您的,別理他!”事與願違,薛以懷發起酒瘋來實在是不敢恭維。於是乎,他們果真被司機請下了車。
事情有些尷尬,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們難道要徒步回家嗎?何念念忍不住對薛以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可也徒然。
這種時候隻能求助了,剛掏出手機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前麵。車窗搖下,薛懷良一張標致的壞笑對她挑了挑眉:“上車!”
薛以懷的傲嬌病大抵是犯了,都醉成這樣還能認出不是自己的車,說什麼都不上。薛懷良冷笑了幾聲,推門下車,直徑走到他身邊扶住他隨便對何念念叫到:“去把後座的門打開。”
何念念轉身的瞬間,薛懷良湊到薛以懷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薛以懷那醉醺醺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但很快又是一片混沌。在何念念再回過頭的時候,隻見薛懷良仰起頭直接打在了薛以懷的後勁上。
“你這是幹什麼嗎?”何念念大驚,這會子麵對薛懷良她還真是有些忐忑了。
薛懷良的解釋十分簡單粗暴:“他太吵,聽著煩!”
何念念抽抽嘴角,這話怎麼聽著都很像薛以懷的風格。
車子駛入了別墅區,薛懷良幫著她把薛以懷拖下車後,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踩下油門便走了。薛老爺子開門出來見狀,大為不悅:“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酗酒了?”
江心樂淡淡地笑了笑:“爸爸您別生氣,以懷的品格您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遇到煩心事了,他是不會亂喝酒的。”江心樂對何念念使了使眼神,跟著傭人一起把他弄到了床上。
身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竟然把暈過去的薛以懷震醒了。他揉揉後勁摸出了手機,手掌胡亂一拍,竟然精準地按下了接聽鍵。他卻閉上了眼睛不說話,電話那頭,是容允惜的聲音:“懷,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真的好害怕……”
何念念坐在床邊,認真地聽著她訴衷腸。可惜她是表錯情了,薛以懷翻了個身壓根聽不見她說什麼。喝了酒大抵是渴了,薛以懷忽然叫道:“老婆……”
電話那頭,還在絮絮叨叨的容允惜忽然住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懷,你……叫我什麼?”
沒得到何念念的回應,薛以懷又翻了身,瞧見她坐在床邊猛然拉下她:“老婆,把你拉進我的生活我很抱歉。可是,這是命運,你從一開始就已經把自己卷進來了,所以怪不得我……可是,我有些心軟了,我想放你走可是我又……”
他癡癡笑著,話沒說完,眼睛卻閉上了。她還以為他這是睡著過去了,剛想掙開他的手坐起,他卻摟住她的肩膀翻了個身。眼眸亮晶晶的,笑得有些邪魅:“我想著……如果我們有個孩子,我也許就不會這麼糾結了。老婆,我們要個孩子吧!”
說完,暗夜中隻聽見了衣裳撕裂的聲音。電話那頭,容允惜深吸一口氣,摔掉了電話哭著也笑著……
何念念有些糊塗了,他到底是醉著還是清醒著。他的眼眸忽明忽暗,似醒似醉,看不真切:“薛以懷,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薛以懷卻答非所問:“我喜歡女兒,整天粘著我的女兒。”
誰問他這個了?說他清醒他裝糊塗,說他糊塗他卻三分清醒。何念念幹脆問了一句:“你認識薛懷良嗎?”
薛以懷稍稍凝滯,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悅:“薛太太,你又背著我釣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