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兩玩意回來之前,何念念心滿意足地將薛以懷精心剝好的魚片都烤了吃。剩下的魚頭魚尾,十分體貼的給那兩貨留著。
梁琰開著遊艇返回來了,何念念問道:“梁琰的駕照不會是跟你一起考的吧!”
薛以懷點點頭:“他逼著我陪他去考的,結果我考過了,他當時卻沒過。”何念念訕訕笑了一聲,心疼梁琰三秒。
遊艇並立,捆綁固定後,何念念噙著惡魔般的淺笑,插著兩手看著寧如姍翻過來。
“那個……好巧啊!”寧如姍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可尷尬的氣氛絲毫不減。
“寧如姍,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寧如姍嗯了一會,梁琰搶答:“我約的!我聽說你們來了這邊度蜜月,我想著吧,這邊風景這麼好,不如一起過來湊一桌啊!”
梁琰同誌,你作為一個混血兒,竟然底‘湊一桌’有如此之深的執念,你爸媽知道嗎?
“吃了嗎?”何念念突然變了畫風一樣,剛才的弩張劍拔的氣氛瞬間變成了家長裏短。
寧如姍自然是了解她的,這事有詐,可梁琰不了解她呀!一個箭步向前,胳膊搭在薛以懷肩膀上:“沒呢!為了盯梢都餓了一大半天了!”
寧如姍一臉無語撇過一邊,何念念抓住了一個重點:“盯梢?我就說嘛,今天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哦不,是兩雙眼睛在盯著我們。說,為什麼要盯著我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梁琰看了看薛以懷,後者立馬把臉轉到另一邊去。
梁琰撐著額頭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寧如姍長歎一聲後,全盤托出:“這可不能怪我們,這可是你們家薛老爺子親自下達的命令。我們也是迫於薛老爺子的淫威,才千裏迢迢奔赴到這裏盯梢的。”
爺爺?爺爺為什麼要讓他們來盯梢?盯什麼梢?
寧如姍輕咳一聲拉過何念念到一旁:“你是不是傻,還能是盯什麼梢,當時你和薛以懷的造人進度啊!”
何念念一臉無語:“這種事情……爺爺讓你們幹你們就幹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溫順聽話的品格?”
寧如姍麵色羞赧,幹脆扯開話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兩造了嗎?”何念念瞪了她一眼,寧如姍壓低聲音又道,“你不會還在吃藥吧!我可跟你說,那藥吃多了不好,將來很有可能會影響你的身體。”
這個問題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她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讓孩子跟她一樣不被愛。
寧如姍搖搖頭:“你問過他了嗎?我覺得薛以懷看起來,還是蠻有做父親的樣子,萬一他就喜歡小孩呢?然後因為喜歡小孩,就喜歡了孩子他媽。”
這個邏輯,還真是……有可能。
梁琰是個沒心沒肺的,這會子已經自己把魚頭魚尾都烤上了。等兩人吃飽喝足後,薛以懷輕咳一聲:“天色不早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那你們呢?不一起嗎?”梁琰反問到。
薛以懷勾搭起何念念的肩膀:“我們還要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
寧如姍一臉雞賊地扯了扯梁琰的衣袖:“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在此監督他們落實薛老爺子的任務。”這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過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薛以懷也是深諳之道。
當下他笑了笑:“如此,也好。等會我們落實的時候,你們是要在旁觀摩呢還是想跟我交流一下經驗?又或者,你們可以在前麵打個樣?”
寧如姍一口汽水噴了出來,抱拳作揖:“我等告辭!”拉著梁琰火速逃竄。
看著他們的遊艇走遠,何念念轉頭望向薛以懷:“天都黑了,我們也回去吧!”周圍黑漆漆的,遊艇在海上輕輕擺動。風很舒服,月色也很好,可她卻滿腦子都在想著那些關於大海深處隱藏海怪的恐怖片。
薛以懷搖搖頭,扔下她自己去了駕駛艙,隨後星星點點五顏六色的燈光將遊艇點亮。一閃一閃的,像是與天上的星辰相呼應,連海麵都被點亮了一般。
光,是驅散黑暗與心中恐懼的利器。這一刻,哪裏還會去想那些海怪,都被浪漫縈繞了。
整個遊艇都籠罩在一片光暈之中,她抬頭看了看天。月色正好,星光亦然璀璨。聽見腳步聲,她回頭望去,薛以懷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