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助理羅薇笑了笑,接過了Jessica的話:“我主要協助老板處理一些公司內部的事宜,而你的外部事宜嘛……具體聽老板指令。”
何念念幹笑幾聲,這意思就是沒有具體的工作事宜?
她立馬就有些火氣了,這是玩她吧!氣衝衝地過去敲了敲門,身後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大姨子好像很生氣。”
辦公室裏,薛以懷埋頭看著他的文件頭也不抬,衝她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她沒有動,就杵在他辦公桌前一動不動。膈應死你,看你還怎麼工作。打著這樣的心理,她插著兩手一臉傲嬌。
薛以懷終於放下了筆,站起身來笑了笑:“喲,大姨子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別老水仙不開花的給老娘裝蒜!他明知道她想說什麼的。白了他一眼直入主題:“我申請調回人事部。”
薛以懷點點頭:“可以。不過,人事部現在的人員配置已經是飽和狀態,沒有多餘的職位了。當然,如果薛太太不介意的話,保潔那倒是還缺一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十分霸氣地想要指著薛以懷,不過話還出口,就被堵上了。薛以懷胳膊一拉她的腰身,她跟著轉,兩人一上一下就撲在了辦工桌上。
她就該知道自己在他身上就撈不著一點好處的。
“大姨子,職場潛規則你不知道嗎?今晚七點,陪我去應酬。”說著,他指了指茶幾上的大盒子,“裏麵有禮服和鞋子,要不要試一下?”
這一幕有種昨日重現的感覺,為什麼試一下這三個字從薛以懷口中說出就那麼的……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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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道集團的頂樓。
閆飛一遍遍聽著手中的錄音筆。一張SD卡插入了電腦,裏麵全都是照片,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不過很有意思的是,這些報紙有些年份都很老了。
他一張一張點開,終於在要再按下鼠標的一瞬間停住了。放下手中的錄音筆,他將圖片放大。這張報紙的副頁上寫著關於一次出警行動犧牲的警察,高速公路上追擊歹徒,最後車毀人亡。
薛長華三個字映入眼簾,這跟他們組織得到的關於薛長華的死亡信息描述是一致。而且當時公安部還開了追悼會,這也是有新聞報道的。之所以義父會讓人調查薛以懷,或許隻是因為當年薛長安就是帝鱷的手下。
不過義父的懷疑,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年的追悼會並沒有人看到薛長華的屍體,警方給出的理由是車禍去世,儀容受損不適合瞻仰。所以在的追悼會上,能看到的隻是一個骨灰盒。
其次,薛長華的死亡時間與帝鱷集團被取鏟除的時間相近,這也許是巧合。可很多巧合,都是經過偽裝的。
帝鱷集團被鏟除,是因為有內鬼。可這個內鬼到底是誰,隨著時間的流逝,線索越來越少。不過,穿山甲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揪出這個內鬼來。哪怕是哪個內鬼已經死了,他也得把他從地獄找出來!
不過,義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在字裏行間像是透露了一個信息。薛長華的死亡原因是經過了他的人肯定的,義父指的這個人,他相信絕對不會是個偵探之類的人,而是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掌握蒼寧市信息的人。
這個人可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公務員,也有可能是一個身居要職的軍政人員。
他正沉思著,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飛哥,徐芸可能暴露了。不過,薛以懷目前並沒有采取什麼動作。”
閆飛半眯起眼睛:“我不是告訴過她,不要輕舉妄動嗎?”
“飛哥,這事不能怪她。容允惜的情況已經好轉,大概是要離開薛以懷家了。所以徐芸怕是沒有別的機會了,隻好……”
閆飛沉默了一下:“讓她繼續看著容允惜。至於薛以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會主動來找我的!”掛掉了電弧啊,他拿起桌上的一張邀請函。
想起了什麼,撥了一號碼:“姍姍小姐,請問你今晚有沒有時間,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女伴參加晚宴可以嗎?”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十分高興,接到閆飛的電話能這麼興奮的也就寧如姍了:“你要邀請我跟你一起出席晚宴?”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太難捉摸。
“如果你沒有時間,我不就不打擾了。”
寧如姍白了一眼,男人就不能給女人多一點矜持的時間嗎?就算我滿心歡喜,我不也得裝作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勉強答應的樣子。
很明顯,閆飛並不懂這個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