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能抵抗住薛以懷低氣壓的人不多,白逸銘就是一個。
即使是在薛以懷的狂怒中依舊我行我素,本著一副不要臉的精神,終究還是跟到了他家。管家原本就見過他,是以十分客氣地打了招呼。白逸銘自來熟地勾搭起管家的肩膀:“吳叔,就給我隨便安排一個客房就行,不用太好。”
薛以懷抱著何念念停在樓梯上,忽然轉過身對管家道:“吳叔,不用了,他今晚睡沙發就好。”
打擊報複啊!白逸銘表示不服:“你家那麼多間客房,給我收拾一間會死啊!”
薛以懷一張冷漠臉:“我家客房的床都拆了,如果你不介意睡地板也行。”
白逸銘抽了抽嘴角,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些:“信你就有鬼了!這麼多間房,難道都沒有一張床?”
薛以懷輕咳一聲:“吳叔,叫人把客房的床都拆了。老白你看,現在是真的沒有床了!”
白逸銘抿著嘴笑了笑,這也可以,你行你行!管家吳叔看著兩人鬥嘴,隻是笑了笑自然不會真的這麼做,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白逸銘嘴賤得罪了他家先生了。
浴室裏,薛以懷把她扔進了浴缸。管家送上來一碗醒酒湯,薛以懷硬是給她灌了下去。何念念扁扁嘴一臉不高興:“苦,好難喝!”這醒酒湯有酸的甜的,唯獨沒有苦的,也不知道她什麼味覺。
薛以懷把她拔了幹淨,何念念又是一巴掌招呼過去:“你混蛋!”薛以懷可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同一條陰溝翻船,手疾眼快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拉到了自己麵前。
火氣本來就有些忍不住了,這女人還一再挑釁他,不讓她有下一步動作直接給堵住了她的嘴。可他到底是忽略了她不安分的還有腿,蹬了幾下把浴缸裏的水都甩到了薛以懷身上。
薛以懷剛鬆開她,她自己卻滑了一下整個人都淹到了水裏。嗆了一口,被薛以懷提了起來,卻還是不忘罵了一句:“薛以懷你混蛋!”
很好,他是真的要爆發了。他脫了衣服也鑽進了浴缸裏,何念念的腦袋搭在他胸前,忽然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薛以懷一抽痛板過她的肩膀像是報複一般瘋狂的在她脖頸間吸允,何念念覺得吃痛哽咽著:“你混蛋!”
就這一個晚上,他已經不記得她罵了他多少次混蛋了。她挑起的火,當然隻能由她來滅了。
過了一會,浴巾隨便一裹,給她隨便吹了一下頭發,也不等身上的水珠幹掉直接橫抱起她上了床。這可不能怪他,他本來就被她激得有些難忍了,可女人靠在他胸口,手還不安分地往下摸,他要是繼續忍下去一定會憋出病的。
他正孜孜不倦地縱欲,而她卻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還不算完,睡著了手也不老實,總想揮舞巴掌嘴裏還叫著:“哥……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別吵我。”
哥?這種時候,她睡著了也就算了,竟然還叫著另一人男人!即使那是她哥哥,也不行!
他加大了力度,何念念嚶嚶地帶著哭腔囈語:“我那麼愛你,你卻從來都不知道。愛了你二十三年,這還不算長嗎?”
他頓了頓,貼近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愛誰?”
何念念沒有回答,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裏:“二十三年長情,卻隻是我一人的長情。他不愛我,他不愛我……”
薛以懷繼續問著她,那個愛了二十三年的男人到底是誰?她沒有回答,也不再說著夢話,隻是眼角落下了兩滴淚。
他低頭吻去她的眼淚,喃喃自語:“舊遊空在人何處,二十三年真一夢。何念念,我都不知道究竟你是傻,還是我傻……”
這一晚,何念念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道薛以懷是怎樣的在她身上泄憤。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醒過來,發現自己骨架都快散了。薛以懷這次絕對是下了狠手,疼得她雙腿打顫。
昨晚的事她已經完全斷片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到底什麼時候就跟薛以懷滾床單了?薛以懷不是一直都在容家嗎?身上疼,腦殼也疼,宿醉的感覺是真不好。掀開被子想下床,結果腿軟到站不住,直接撲地上了:“薛以懷你大爺的!”
不照鏡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慘無人道的折磨,這青青紫紫還能有一處好的嗎?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趕緊給老王頭打個電話請假。老王頭那頭語氣是欲言又止,最後也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在認識薛以懷之前,她絕對是個出勤率最高的員工。可自打跟薛以懷扯上關係以後,她是動不動就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