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有種叫臉的東西,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要一下。
她掙紮著離開他的大腿:“你鬆開我!行了,我們都不要再繞彎子了。本想著今晚回家把話說開,可既然事情到了這裏,那我們就在這裏解決。”
他聳聳肩鬆開了她,她剛起來他猛地又是一拉,而且這一回她是換了一個姿勢坐在他的腿上。兩人麵對麵,隻是光看著都令人心跳臉紅:“你放開我,我現在跟你說正事!”
他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這樣近距離的麵對麵說正事,不是更好嗎?說吧,你要不說,我就準備幹點其他的。”他雙手環在她的腰上,這會估計移到屁股上掐了一把。
她可真是瞎了眼,以前才會覺得薛以懷是個禁欲係,瞧他現在這個模樣完完全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好吧,她認了:“我知道昨晚你是為了送容允惜才回來的,風大雨大也比不上你的情意大。那麼惡劣的天氣,你連命都不顧也要送她回來,薛以懷我得向你道歉。”她的指尖輕撫過他額頭那道傷口,“你不是渣男,你是情聖。”
薛以懷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這個小女人原來也是可以完得一手嫵媚:“所以,你吃醋了?”
吃醋?她搖搖頭,她會時刻謹記他說過的話,千萬不要愛上他,千萬不要越界。所以就算是真的心痛,打死她也不會承認,不然會顯得她多卑微。
“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大度。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成全你們便是了。當然,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給我一筆改嫁費還是有必要的。怎麼樣,我如此成全你,你是不是特別感動。”她主動摟上他的脖子,像一隻慵懶的貓,竟生出了一抹妖嬈的魅惑。
薛以懷繃著臉,眼神卻讓何念念有些心慌,這眼神有殺氣啊!靠,資本家就是摳門,不就是說要分點家產嗎?至於嗎?
繃了好一會,他拉開抽屜把一份協議書遞給她:“這份協議書你可還眼熟?看看第九條第三項協議,看完再跟我聊改嫁費的事宜。”
這協議書是結婚前他給她簽的,那時候的她滿心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智商情商統統下線。協議,她根本就沒看一股腦就簽下了。被他這麼一提醒,現在才知道這就是一個大坑!火氣一上來,直接把協議給撕了。
甲方薛以懷,乙方何念念。乙方不得提出離婚,若是乙方強製性要求離婚,甲方將無需對乙方作出任何經濟補償。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出不平等協議!
這能有法律效益嗎?能嗎?薛以懷卻淡淡笑著,那自信像是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他說有效就有效。
薛以懷看著她把協議書撕了,一臉笑意沒有要阻攔:“撕吧!這是複印件你想撕多少我都給你複印。”
跟他這種老奸巨猾的資本家鬥法,她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果然是自食其果了。
何念念一咬牙,不要了!不爭饅頭爭口氣,她不要了還不行嗎?她淨身出戶還不行嗎?
結果……薛以懷還是搖搖頭:“你再看看第十一條第一項,看完了再跟我聊你淨身出戶的事宜。”
得了,這一看何念念平靜了下來。當初簽下這協議的她,腦子絕對是讓狗吃了。她都委屈到要淨身出戶,這廝還要她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要臉不?要臉不?
也是,薛以懷的臉不是很早之前就不要了嗎?
“薛以懷,你……你這些不平等條約,我一條都不接受!再說了,你這手段是不是也太卑鄙了點?當初我這麼一朵小白花,你是怎麼能忍心坑我到如此地步?你說說,我們到底是前世有仇,還是今世有怨?”她就不懂,未雨綢繆可以有,當這手段明顯已經超越了這個詞語的定義了。
薛以懷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臉上的笑意完全被一種突來的嚴肅取代。他就這麼看了一會,才道:“沒錯,我們有仇有怨,所以我這輩子就坑定你了!何念念,當初是你心甘情願跳進這個陷阱的,我沒逼你。所以,你沒有退路,天堂地獄你都得陪我。”
何念念皺起了眉頭,不知為何這話嚴肅到令人心慌。可有仇有怨,又從何說起呢?不過他有句話沒有說錯,當初是她心甘情願跳進這深淵的。他沒有逼她,甚至一再提醒她千萬別後悔,似乎這是早有預謀。
“天堂地獄?薛以懷,我竟不知你恨我到如此地步,可這到底是為何?就算宣判一個人死罪,你好歹也得讓我知道罪名是什麼吧!”
薛以懷勾起嘴角嗤鼻一笑:“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所以,想跟我離婚,你休想!你這輩子,我要了。”
這些聽起來無禮又霸道,可落在心頭,是慌張也悸動。她還在想,這話該如何去解讀,他已經翻出空調把暖氣調高。然後,抱著她滾了沙發。思緒被打亂,她心頭立馬大亂,這大白天的還是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