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怎麼會!這玩笑實在是太驚人了,差點都沒刹住車。”她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這還要關乎薛以懷,心事總是那麼容易被看穿。這樣的日子也許還會很長,所以她一定要把自己偽裝好,她暗暗下定決心。
薑甄仁被她這忽然的一腳刹車嚇得夠嗆:“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難怪網上都說,有種殺手叫女司機。”
在薑甄仁的堅持下,她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車子停在一片高檔社區外,薑甄仁下車回頭對她十分套路地說到:“你已經送我到家了,現在換我送你回家吧!”
何念念搖搖頭,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驅動車裏迅速離開。薑甄仁愣了一會,才苦笑:“我是鬼嗎?用得著跑這麼快嗎?”
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這話不假。車子開到高架橋上,竟然沒油了。也怪她記性太差了,今天幾次經過加油站都忘記了這茬,這下可好前不巴村後不著店。加油站離這裏還遠著,這會子都快十一點了還下著大雨真是要命。
篤篤篤……
她拿著手機求助,有人敲了車窗。這大雨天的,交警叔叔還在呢?車窗搖下來,外麵的人彎著腰一張大寫不爽的臉:“你駕照到底是怎麼考到的?”他淋著雨罵她,她卻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薛以懷就是不愛囉嗦,把她拉去了他的車裏,接著一通電話叫了拖車。
車廂裏,車載香水的香味也泛冷。就在雨裏站了那麼一會,他的外套全濕了:“那個,你衣服全濕了還是脫掉吧!”
薛以懷轉臉看了她一眼,脫掉了外套。沉默,又陷入了沉默。作為正宮,她是不是有權過問一下停車場的事件?可問出口,一定會換來薛以懷的譏諷。可他譏諷還少嗎?多幾句又何妨?
她假裝無意問起,薛以懷卻嗤鼻一笑:“我還以為你有多能沉住氣。”
她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我以為你會先來一句‘與你何幹,做好你的薛太太就行’,可是薛先生,我認為爭風吃醋也是薛太太的工作一部分。”
路口紅燈,車子停下來,他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冷笑了一聲:“薛太太這是向我邀功?要我誇你盡責嗎?”
不用,你高興就好。車廂裏,再度陷入沉默。
回到別墅,車子剛熄火,一道身影就從何念念麵前閃了過去:“壞哥哥!不去接機也就算了,明知道我在家還故意回來這麼晚!”
何念念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親昵,覺得有些無趣轉身進了屋裏。管家端上來兩碗薑湯,說是表小姐煮的。她這會才恍然大悟,是聽說薛以懷的小姨家有個從小就喜歡粘著他的表妹。看來剛才那位,應該就是了。
這下就有些尷尬了。
莫宛彤挽著薛以懷的胳膊進來,有說有笑。作為表嫂兼女主人,還是主動打招呼的好。莫宛彤倒是有些不好生意:“你們婚禮那天我本來想回來的,可是教授就是不放人。嫂嫂,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是誰對她說過來著?
薛以懷輕咳一聲:“行了,快去睡吧!時差不倒,你是打雞血了?”
莫宛彤吐吐舌頭,目光在他們夫妻兩的臉上流轉:“我知道了,這是嫌我礙事呢!”走到樓梯中間,她忽然又回頭對何念念喊了一句,“哥,節製一點,縱欲過度可不好!”
薛以懷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一個抱枕就衝著她的方向飛去。而何念念一口水噴了出來,這表妹說話可真是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