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何念念才醒過來。昨晚回到家後她有些害怕麵對薛以懷,幹脆就一直裝睡。以薛以懷的判斷力,定然是知道的,不過很意外他卻沒有揭穿她。早上的餐桌上,特意讓管家給她煮了一碗醒酒湯。
她正捧著湯發呆,客廳的茶幾上傳來一陣鈴聲。是薛以懷的手機,上麵的顯示的號碼不像是國內的。薛以懷一早就出門了,可這廝一向手機不離身的,今天竟然會把手機落家裏了。接還是不接,何念念猶豫著。
在接與不接的後果上考慮了再三,她還是決定不接,免得薛以懷說她侵犯他的隱私。
手機剛掛斷,家裏的固話卻響了起來。接家裏的電話,總不能說她侵犯他隱私了吧!電話剛接起,裏麵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大侄子救命啊!五百萬、就五百萬,今天之內一定要送過來贖我,不然你叔叔我就沒命了!五百萬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事,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喂,你是不是……”打錯了?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何念念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電話詐騙?可電話詐騙怎麼都不留下銀行賬號呢?
正費解著,薛以懷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袋小籠包:“爸說你特別喜歡吃他們家的小籠包,我正好路過就給你帶了。”
何念念把眼睛瞪得老大,順帶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小的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薛以懷走過來在她腦門彈了一指:“那你也得先趕上太陽出來的過程。”這廝,果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諷刺她的機會。
捏起小籠包一口一個,味道好得不要不要的:“我又不是故意睡到這麼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生理鍾突然就失靈了。”
薛以懷叉著兩手在胸前,斜著嘴角冷笑,臉上似乎寫著是:你編,繼續編,我就看著你編!
終於還是敗在他的高氣壓下,還是好好解釋了一下昨晚的經過。薛以懷這廝拿出了工作上的態度,不問經過隻問結果:“如果昨晚不是我剛好經過,後麵會如何?我今早起來,怎麼就覺得頭上有綠光呢?”
何念念抽抽嘴角,唱了一句:“不同於任何意義你就是綠光,如此的唯一。”
這是學會了見招拆招了?很好,薛以懷敲了敲餐桌,不由反駁道:“今天起,跟我學跆拳道!我不是跟你商量。”
生無可戀,運動是她最討厭的事情,沒有之一!
“哦對了,你手機剛才一直響。還有,剛才有個奇怪的電話打到家裏來,有點像是詐騙電話。”薛以懷看來一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並沒有在意。
“喲,你還能分辨詐騙電話,那可真是難得啊!說說看,是什麼樣的騙局,竟然連你都能聽出來了。”聽聽,這損人都不帶髒字的。可等她說起那通電話內容後,薛以懷的臉上卻突然大變。
“你……你怎麼了?”薛以懷沒有理會她,拿起手裏出了庭院外立馬回撥了那個陌生號碼。
過了一會,他對她道:“我要去澳門一趟,明天下午回來。你在家要是悶的話,就約你的閨蜜出去玩吧!”說著,他從口袋掏出一張金卡,“聽說老婆花錢不揮霍,會顯得老公不會賺錢。所以,拿去揮霍吧!”
“薛先生,此時此刻,我覺得你渾身都發金光了!實在是太帥了!這簡單粗暴的話語,簡直就是最動聽的情話!”送到手的白花花銀子,豈有不要的道理?
薛以懷出門後,何念念立馬打了個電話給江心樂。看剛才薛以懷那凝重的表情,事情一定不簡單。電話裏那人要五百萬,還自稱是叔叔,可薛以懷不是隻要一個叔叔嗎?可薛長安不是還在監獄裏嗎?怎麼會開口要五百萬呢?”
如果打電話求救的那人果真是薛長安,那他怎麼才剛出獄就立馬欠下這麼一大筆錢呢?薛以懷這樣單槍匹馬過去,會不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