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們的A型血不夠用了…”那個嗓音甜美的女護士小聲對女醫生說道。
女醫生聽了,反問:“血庫裏呢?”
“就是說血庫裏的A型血不夠了。”
“產婦的家屬呢?”
“在外麵!”之前向何思廉傳話的女護士回答。
“問問產婦的家屬中有沒有誰是A型的血液,如果沒有的話,就必須和中心血站聯係了!”女醫生對那個傳話的女護士說道。
“知道了!”女護士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手術室。
手術室外,慕容悠坐在等候區的長椅上,垂著頭,將前額深深抵在正交叉緊握的雙手之間。一邊的何思廉,倚靠在窗邊,癡癡望著外麵的天。
兩個英挺的男人,均是沉默鎖眉的等待著趙雪靖的消息。
倏地,何思廉訕訕一笑,望著慕容悠首先開口了:“嗬,你還真是過分啊!”
“我…”慕容悠揚起頭,眼眸中有著寫不盡的責備:“我沒想到她今天就會生的…”
“你別跟我扯開話題!”何思廉一聽慕容悠隻顧為自己開脫罪行,氣憤再次一湧而上。他走到慕容悠麵前,雙手環胸冷冷俯視著他:“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把到G市的手機號碼告訴她?你知道嗎,直到現在,她的手機中儲存的還是你以前在T市用的那個號碼!”
“嗄?!”慕容悠霍地驚住。他不曾留意過趙雪靖到底清不清楚他在G市的新號碼,而且他一直都以為她是知道的!怪不得他們來到這個城市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接到一通她打來的電話。
想不到她這麼老實,連電話號碼都不敢冒失問他…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從他們結婚之後,她時時為了不讓他厭惡自己而老老實實的,就算她有什麼事情也從都不麻煩他。
“你知道嗎?”何思廉苦笑說道,內心同時泛起一抹酸痛:“她剛才都疼到不行了,還叫我打電話給你…”
“…”慕容悠靜靜聽著,眼眸中卻蕩起一陣陣越來越深刻的波瀾。他的目光,仿佛在一席之間,就變得複雜且熾熱了。
趙雪靖為什麼要這樣傻?他對她如此無情,為什麼她還是這樣需要他?難道她都不恨他嗎?
慕容悠忽的很想抽自己一頓!他對她的行徑實在太可惡了!
“嗬,慕容悠你好狠!”何思廉瞥了他一下,眼底一黯沉聲說道:“她不過隻有二十一歲,你怎麼能這樣對她?你總說她有心計,你總是防著她,一點兒都不理會她的感受,可她現在卻拚死也要生下你的孩子,你說她為了什麼?!”
“…”慕容悠無言以對,垂下頭任憑何思廉隨便指控他。
“請問你們兩位誰是A型血?”就在這時,女護士從手術室走了出來,詢問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