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洲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細心地披到了她身上。
安泠然搖了搖頭,“不用了。這樣你會凍著的。”她可不想紀銘洲因為她的緣故而生病,那樣她就欠他一個人情了。欠紀銘洲這樣身份的人人情,恐怕她沒有辦法償還。
“我沒事。你顧好你自己。你想問什麼,問吧。”紀銘洲的話帶著不容置疑地味道,安泠然隻得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關懷。
“其實也沒什麼。紀總,你有什麼想得到卻有得不到的麼?”安泠然十分期待他的回答。在她看來,紀銘洲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在別人看來安禦風也是個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可是他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太多太多,而且有很多他就算在努力也不可能實現了,比如讓他母親複活過來……
紀銘洲先是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安泠然會問這樣的問題。隨即他思忖了一會兒,卻始終都保持著沉默。安泠然本來就沒指望紀銘洲可以給她一個答案,她隻是試探性地問一下而已。
“當然是有的。人生在世怎麼可能沒有憾事。我又不是上帝,主宰著一切。我隻是比別人稍稍的幸運幾分罷了,讓我可以去創造更多的價值,去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我什麼事都可以如願以償!”紀銘洲意味深長地回答道,讓安泠然稍稍有些釋然。
是啊,沒有任何人是沒有煩惱的。
“我能問問我的工作什麼時候開始麼?”安泠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投入工作了。
“我說過,隨時都可以。不過為了以後的宣傳工作,我希望你能參加一些培訓,畢竟你不是專業出身。你也可以不參加,我隻是建議。你現在還沒有畢業吧?”紀銘洲對安泠然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明年畢業,過年後我可能就要去德國了。”安泠然想要去一個稍微不同一點的地方。德國,一個十分嚴謹的國家,她想在那裏受到不一樣的熏陶。
“去留學?還是移民?”紀銘洲有些好奇,相對來說,中國的學生留學去美國英國或者澳洲比較多,去德國的相對較少。
“留學吧,也許以後會定居在那裏也說不定。未來的事誰知道呢!”安泠然冷笑著說道。她對自己未來的規劃與安禦風對她未來的規劃有衝突的地方,可是她最後還是不得不敗下陣來,服從了安禦風的命令。
如果他不想自己在出現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那她又何必要去招惹他不快呢。
“你看起來並不樂意嘛!有時候,不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事情,你沒有必要輕易地屈服。堅持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免自己會後悔。說不定稍微堅持一下就成功了呢。”紀銘洲對她安慰道。不得不說,這番話對於安泠然來說還是十分受用的。
她狠狠地點著頭,紀銘洲的一席話讓她渾身又充滿了正能量。
“我們下去吧。在待下去,你恐怕真的要生病了。”聽安泠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紀銘洲趕忙遊說她一起下樓去。
安泠然沒再堅持,跟著他一起重新回到了宴會大廳。
此時大家都已經玩開了,也有的人喝高了,癱坐在一旁裝瘋賣傻。
見安泠然跟紀銘洲一起走過來,季小芙趕忙圍了上去,“你們去哪兒了?剛才都沒見到你們。”季小芙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徘徊著,分明是想看出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以她的直覺,他們兩個人一定非同尋常。
紀銘洲雖然不像傳聞中的那般難相處,可是他對安泠然的態度與他對自己的態度分明是有著天差地別,這讓季小芙心裏十分憋屈。明明紀銘洲是她的男神,可是他對安泠然的關心完全超出了他的習慣範疇,這不讓人多想也不太可能。
“在陽台上。”安泠然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有遊戲,正好你們也一起來吧,上官剛才也找你來著,現在總算是湊到人了。”季小芙把幾個人都拉了過來。
“玩什麼遊戲?”安泠然知道季小芙鬼點子多,她可不想被季小芙算計。
“真心話大冒險。”這是一個很沒有創意,但是卻十分刺激的遊戲,在眾多的聚會上都是大家拿來娛樂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