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聲輕微的咳嗽,杜若將披風緊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長街中幾乎被砍成了肉泥的幾個奕劍門弟子,輕聲問道:“王兄,如果你出手,殺得了陳鬆意或者張芝山嗎?”
王缺趴在欄杆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這被包圍中的陳鬆意,我如果衝過去,他必死無疑,但是,很有可能會暴露,至於張芝山,我就不知道了,奕劍術號稱天下招式第一的武學,一直沒機會見識。”
王缺翻了一下身,斜靠在欄杆,盯著杜若,問道:“怎麼,杜兄想讓我去殺了他們?”
杜若盯著長街,淡然道:“隻是死了十來個普通弟子,太便宜奕劍門了。不過,收點利息也夠了,暴露了反而不好。”
“嘖嘖嘖,”王缺歎道:“最惹不得的就是你這種人了,這還嫌不夠,這可是奕劍門內門弟子,整個奕劍門恐怕都不過兩百人,就在這死了十幾個,連張芝山和陳鬆意都受了傷,奕劍門恐怕要發瘋了!”
杜若微微搖頭道:“要是張芝山陳鬆意淩蕭蕭三人,能夠死一個就好了。”
“這有點為難了。”王缺說道。
杜若灑脫一笑,道:“也是,我有些貪心了,雖然隻是死了十幾個內門弟子,可接下來,姑蘇南宮和奕劍門恐怕少不了交鋒,算起來,也差不多了!”
“咦,陳鬆意跑了!”
這一處長街的廝殺結束了,奕劍門除了淩蕭蕭他們三個師兄妹之外,師侄輩十幾個弟子最後幾個也徹底交代在了這裏,而在北城某一處,飛鴻幫的訊號又響了起來。
這訊號一出,陳鬆意就知道,張芝山和淩蕭蕭被追到了,他不敢再多留,找了個機會就追了過去。
…………
街道安靜了,方圓幾裏都不見人煙。
黑夜的街道很幽深,斷臂慘肢,鮮血淋漓中,杜若和王缺慢慢走了過來,他們倆都走得很慢。
杜若有些感歎,奕劍門無愧於頂尖勢力,遠遠不是姑蘇南宮這種暴發戶能比的,這一路追殺而來,因為陳鬆意和張芝山兩個高手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護著淩蕭蕭有些分身乏術,可十幾個內門弟子就硬生生殺得血流成河。
杜若都在感歎,上次在姑蘇城夜戰,真的很慶幸姑蘇南宮青黃不接,也慶幸南宮家沒有太把他和呂陽放在心上,來的酒囊飯袋夠多,也慶幸,那一戰的南宮家並沒有像飛鴻幫這樣不顧一切,否則,不用等到南宮琥珀,他就交代在那裏了。
杜若低著頭靜靜地走過長街,突然微微抬起頭,眼睛裏飄閃過一抹血紅,在眼中跳躍了幾下,歸於平淡,輕聲道:“真是可惜了,這麼多的氣血,浪費了。”
正蹲在地上的王缺偏過頭看了杜若一眼,緩緩站起來,嘀咕道:“是真的可惜啊,殺了這麼多的人,浪費了這麼多的材料,沒一具殺得有藝術性,可惜,可惜,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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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