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靜觀其變就好了。”薛紅衣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
薛紅衣點了點頭便往裏走,剛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叫住那個捕快,問道:“我問你個問題。”
林捕頭急忙拱手道:“屬下知無不言。”
薛紅衣揉了揉鼻子,道:“也沒什麼太大的事兒,就是我一個朋友啊,她……算了,沒事了,你走吧!”
林捕頭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薛紅衣,茫然的摸了摸腦袋,嘀咕道:“這是咋了,怎麼這麼莫名其妙?以前,總捕頭好像不這樣啊?”
…………
“唉,杜兄啊,”禹辰給杜若倒了一杯茶,說道:“俗話說得好,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呢,兩個人一起,磕磕絆絆在所難免嘛!”
杜若撩開臉上的頭發,沒好氣道:“狗屁的床頭打床尾和,要不是你倆突然闖進來,哪能發生這麼大誤會啊!”
禹辰一臉猥瑣道:“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杜兄你放心,我知道,你和薛捕頭雖然是情投意合,但是畢竟沒成親,做這些事是難為情,薛捕頭生氣是自然的,都怪我和楚師弟,是我倆的錯,你放心,我和楚師弟一定會忘了今天的事兒,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屁呀,”杜若有些想死道:“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薛捕頭是在房裏下棋,然後……哎呀,就是一些誤會,恰巧被你們看到了,然後就誤會了,哎呀,我的娘啊,就是誤會,你們能明白嗎?”
禹辰和楚天放麵麵相覷,然後同時點頭,說道:“明白明白,都明白,誤會,誤會,我們都明白,都是誤會!”
杜若嘴角一抽,說道:“我感覺你們不明白。”
“明白,我們真明白!”
“真明白?”
“真明白,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
“我……好想死!”
杜若絕望的趴在桌子上,他已經對這倆師兄弟不抱希望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得通,怎麼讓別人能夠聽得懂。
“杜兄,”楚天放突然輕喚一聲,詢問道:“莫不是,杜兄你嫌棄薛捕頭年紀大了點?也不應該啊,要是嫌棄薛捕頭,你帶人家進你房間幹嘛?”
杜若:“……”
真是洗不清了!
…………
杜若的憂傷並沒有持續太久,至少比不得臉上那清晰的五個手指印來得更久,灌了幾杯茶水,沉寂了一會兒,開口道:“算了,禹兄,楚兄,不說這些了,不知兩位今日造訪所為何事?”
楚天放笑吟吟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事情,就是明日不是有個鹿鳴宴嘛,我就想要邀請杜兄一同前往。”
杜若點頭道:“如此甚好!”
他也知道,這是禹辰和楚天放有心結交,否則,以鶴山書院此次中舉三人的情況,不可能沒人同行,不過,這兩人也有結交價值,他也不排斥。
鹿鳴宴,也就是有官府教坊司和本次主考官一同為中舉的學子舉辦的一個宴會,也當慶祝,意義不大,但是,不去又不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楚天放說道:“明日一早,我來尋你,我們結伴前去。”
“那好,”杜若說道:“對了,楚兄此次高中第二名,可有打算來年的春闈?”
鄉試,俗稱秋闈,而春闈便是第二年的會試,因為在三月春時,也被稱為春闈,很多鄉試不錯的學子都會再接再厲選擇繼續參加會試,意圖一舉拿下進士功名。
不過,讓杜若詫異的是,楚天放卻搖頭道:“不去了,在下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能夠中舉便已經是運氣使然,這會試,將會聚集舉國上下的能人,貿然前去,意義不大,還不如好好收收心,回書院聽從師長教導,時機到了再去。”
杜若對於楚天放的話深以為然,有很多人都是中舉之後,立馬就趕往京城參加會試,但是成功的很少,大多數都是灰溜溜的回來,甚至於還浪費了幾年時間。
“誒,杜兄作何打算?莫非準備前去會試?”禹辰問道。
杜若也微微搖頭,道:“連楚兄都不敢去,我自然也是不敢的,一去鄉試,若是失敗,就意味著接下來三年都不得再參加會試,把握不大時,盡量還是不要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