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琥珀注視著七叔公,平淡道:“我說的話,七叔公,你明白嗎?”
七叔公滿臉皺紋的臉上,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卻充滿了光澤,緩緩站起來,點頭道:“我明白的,明白的,唉,你老了,你長大了,是叔公有些糊塗了,你按照你的想法做吧,叔公還是跟以前一樣,都支持你。”
“多謝七叔公!”南宮琥珀欠身一禮。
七叔公笑嗬嗬的擺了擺手,道:“我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對的事兒,但是,當年我力排眾議迎你回家,卻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兒,南宮家有你,合該崛起!”
七叔公走了,南宮琥珀親自攙扶著送上船離開了水榭聽潮閣。
目送著七叔公的船緩緩離開,南宮琥珀轉身,踏出一步,消失在江邊,卷帶著一陣風出現在水榭聽潮閣裏,無名白色花樹上落下兩千花瓣在地上,另外兩片落在那青色素裙上。
“無舌。”
隨著南宮琥珀的一聲輕喚,一個戴著麵罩的黑色長袍人出現在南宮琥珀麵前,單膝跪下,拱手道:“主人!”
南宮琥珀攤開的手掌心上一片花瓣飄然落下,她輕聲道:“準備一下,今晚去一趟姑蘇城。”
“是。”
無舌站起來,快速消失了。
一片片花瓣飄然落下,卻在空中時突然停頓,數不清的花瓣全部四分五裂,化成一粒粒白色的花塵隨著風飄舞,慢慢彙聚成一柄劍的模樣,然後飛入上空盤旋,化成白色的雨落下。
長裙垂在地上,南宮琥珀慢慢向著內院走去。
“敲打是該敲打,可殺了我南宮家的人,該死還是得死啊。”
…………
剛一進入內院,南宮琥珀清冷的臉瞬間綻放出討好的笑容,踩著小碎步小跑過去,拉住南宮老夫人的手臂,撒著嬌,道:“哎呀,娘,您這是在給我縫衣服嗎?”
南宮老夫人瞥了南宮琥珀一眼,沒好氣道:“你說說你,哪點像個女兒家了,你見過誰這樣縫衣服了?這是披帛,冬天圍在脖子上取暖的,你說你,這也不懂那也不懂,還怎麼嫁人,將來要是找個婆家了,指不定被嫌棄成什麼樣呢!”
南宮琥珀吐了吐舌頭,嘀咕道:“不嫁就是了嘛!”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沒有沒有,我說我可以學的。”南宮琥珀急忙道。
“這還差不多,”南宮老夫人說道:“女人嘛,不就是給丈夫做這些的嘛!”
“是是是,娘說得對!”
南宮琥珀笑吟吟的符合,眼神有些漂浮,思緒突然飄得很遠。
以前,似乎自己也曾縫過披帛,還被嫌棄了,可最後,那個嫌棄的人,好像還被逼著套在脖子上過了一整個冬天呢!
隻是,好多年了,都有些記不得了,
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老是想起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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