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慶三十一年春,一年的開始。南朝定京城裏人潮湧動,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也是了,南朝建朝已有兩百多年,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遠遠看去當真是一幅天下太平的好景象。
徐蘇立於城樓,看著下方各色來往的人等,嘴邊漸漸凝出一絲淡淡的嘲諷。
這時,有一小斯打扮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上城樓,來到了徐蘇身邊,急切道,“公子,您快去看看吧,大人那邊又出新的命案了。”
“哦?”徐蘇一把折扇輕搖,眼神裏的一抹興味一閃而過。
見他如此不急不慌,那小斯又慌忙催了起來,“公子,您快去看看!就當是再幫幫大人,可好?”
“不是我不幫啊!隻是,上次說好了是最後一次的……”
“小的來時大人交代了,隻要這次公子還肯幫忙,那以後府衙您就相當於半個主子。”
“哦?”徐蘇慢慢合上扇子,“那……是有點意思!”
見他的意思這便是同意了,於是那小斯趕緊道,“在朱雀街西區彭大人府上。公子,您趕緊過去吧!”
徐蘇點了點頭,“也罷,我這就去看看。”
看著那一抹紫色身影漸漸消失在城樓,那小斯趕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邊擦邊想道,這徐蘇徐公子當真不得了,人長的清秀不說,破案更是拿手好戲,短短半年,便幫著大人破了好幾起疑案大案。但偏偏此人性格乖張不羈,好幾次說消失便消失,急得馬大人恨不得將他日夜供奉在府衙大堂裏才好。
小斯無奈笑了笑,也連忙下了城樓。
彭府前,一身深色官服裝扮的中年男人在門前來來回回的張望,待那抹紫色身影終於映入他的眼簾,他急忙迎了過去,“哎呀,徐賢弟,你怎麼現在才過來,可急死我了。”
徐蘇好笑的看著他,“我本就不是官府中人。當初幫你,也是看你破不了案便會沒了性命。現在倒好,硬生生的把我當成府衙一員了。”
“好了好了……”馬仕庸趕緊朝他擺了擺手,“我知道徐賢弟幫了我不少忙,這次如果成功破案,你便是這府衙二把手,怎麼樣?”
看著徐蘇不說話,他又急忙道,“你就別考慮了,你人都過來了,想必也覺得這條件不錯不是!好了,你快去看看現場吧!四品命官啊,說死就死了,這案子要是沒辦好,上達天聽,我烏紗帽不保啊!你快去看看……”
他邊說邊催著徐蘇到達了命案現場,“你看看……”
徐蘇慢慢走了過去,隻見屍體呈大字狀被訂在了牆上,他走過去朝他眉目中心的那把劍看去,接著,看了看屋子四周的布置,隻見屋子四周的擺設極其完整,連一隻花瓶都沒有碎過。
“屋子四周擺設完好,凶手武功不錯,一劍致命。”說完他朝馬仕庸看去,“四周仔細搜過了嗎?”
“搜過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是彭大人的貼身小斯。本來是來喚他用早膳的,哪知一推開門便見他家大人被人訂在了牆上。”
“早上才發現?”徐蘇有些疑問,這屍體早說也死了有好幾個時辰了,怎麼今早才發現?他夫人呢?”
“彭大人夫人早逝,奈何他和她夫人伉儷情深,便一直未娶,府上也未有妾室。”馬仕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