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喧鬧的大殿中,突然想起一陣悠揚的樂聲,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瞧向玄關處,隻聽外頭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聲響,一點一點的在靠近。頃刻間,大殿之中一片寂靜,一個個懸心探首的朝玄關口望去,隻見這時,一個身著紅色裙袍的女子緩緩地走入了眾人的視線。
日光之下,能夠透過那輕薄的頭紗隱約瞧見那曼妙的身型,當那人兒抬腳跨入玄關之中時,坐席上的客人們都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隻見那人兒遮在薄紗下的麵容美得精巧絕倫,大敞的鎖骨和肩頭,白皙誘人,細長的手臂放鬆的搭在身前,手中捧著一束百合花。而她身著閃亮的魚尾大紅禮服,恰到好處的收縮設計,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曼妙誘人。
如天上才有的人兒,緩緩的沿著紅毯,在紛飛的花瓣之中,在眾人的注視中,朝著前方一臉驚喜不已的新郎走去。她唇上盈盈帶笑,一雙星眸微微彎成明月,在一首婚禮進行曲中,邁著標準的模特步,挺著高貴的身子,朝著莫空緩緩而去。
一時間,眾人都是忘了反應,不知是誰最先起哄的鼓起掌來,眾人才反應回神,瞬時間掌聲如雷。站在最前端的莫空一顆心已是快發瘋了,終於按捺不住的走上前幾步,望著跟前靜靜笑望著自己的許輕狂說不出半句話來。
隻見許輕狂緩緩抬起小手,輕輕的搭放在莫空的手心上,二人就這般癡癡相望著朝前方走去。就在此時,隻聽外頭突然傳來一聲笑罵:“臭丫頭,這成親這麼大的事,居然不等你爹爹我!”
大殿中的人都不禁一愣,許輕狂與莫空不約而同的轉頭瞧向玄關,隻見玄關口走進兩個人來,皆是身著道袍,瘦骨嶙峋,滿頭花白,瞧著卻依舊身子硬朗。
“父皇!”許士淩率先一個竄身從賓客席上站了起來,眾人大驚,皆紛紛跪下身子,行著大禮,就連查拉圖也不為過。許淩天朗笑幾聲,擺手道:“免禮免禮!我這個太上皇許久都沒有回來了!啊哈哈哈!”
“爹老頭!”許輕狂突然頭紗一掀,提起群擺,踩著高跟就朝許淩天飛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撒嬌喊著:“臭老頭,現在才來!”
眾人紛紛起身,望著這沒大沒小,突然毫無形象的長公主是一臉尷尬,隻見許淩天眉頭一皺,寵溺的敲了敲許輕狂的頭,笑罵道:“死丫頭,更你說多少次了,要叫我爹爹!你還沒有跟道長打招呼呢!”
許輕狂嗬嗬一笑,轉頭瞧向雲仙道長,親昵的一把抱住他,喊道:“雲老頭,狂兒可想你了!”她突然站直身子,道:“師父,您給我主婚吧!好不好?”
雲仙道長一臉笑意的望著許輕狂,又抬頭望了一眼呆愣滿麵的莫空,點了點頭。
可這時,卻聽許淩天突然道:“主什麼婚,你這婚事,也不事先與父皇說一聲,怎麼能擅自做決定?就算是你皇帝哥哥也不行,你可是我的寶貝女兒,這駙馬,老爺子我要親自給你挑!”
他此話一出,大殿中是炸開了鍋,查拉圖一聽,猛然就竄起了身來,二話不說,幾步來到許淩天的跟前,俯身一禮,道:“查木皇帝查拉圖,見過太上皇!小皇鬥膽請太上皇將公主賜給小皇做皇後!”
許淩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撇頭一哼,道:“你覺得我家狂兒會稀罕皇後的位子?”
“自然不是!小皇並不是那個意思!”查拉圖趕忙解釋。此時木雲葉也坐不住了竟也是起身上前,一見如此,那洛央國的兩位皇子也跑上前來湊熱鬧。一時間大殿中是一片喧鬧,這好端端的婚禮,就因這太上皇的一句話,而成了躲新娘大戰。
莫空站在後頭一臉不知所措,瞧見子啊一旁氣鼓鼓的許輕狂,趕忙幾步走上前去,將頭上緩緩的罩在了她的頭上。許輕狂微微一愣,轉頭望向莫空,隻見他一臉溫柔的笑著,羞紅的麵龐掩飾不住他心中的歡喜。
許輕狂心間一跳,紅著臉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轉頭瞧向一旁鬧鬧哄哄的幾人,冷聲喝道:“再敢胡鬧,我就把你們全丟出去,爹老頭,你也一樣!”
被那許輕狂這麼一喝,幾人趕忙停了下來,許淩天一臉岔笑的跑至許輕狂跟前,討好道:“好狂兒,好女兒,爹爹跟你開玩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