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給別人忙過婚事,可是如今自己要成親了,許輕狂卻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看著眾人忙裏忙外,自己是半分也插不上手。自己親手設計的紅色婚紗也早已完工,莫空的大紅喜袍也早就準備好了,禮堂的布置,所有一切都被皇後娘娘安排的井井有條,可有一件事卻是讓許輕狂很是鬱悶,她已是有好幾日不曾見到莫空了。
“皇嫂!莫空呢?”許輕狂已不知道是追問了第幾百遍了。
皇後在一旁為她挑選著成婚那天的頭飾,無奈的搖頭,道:“狂兒,都與你說多少遍了,這成親之前,哪有新郎官見新娘子的道理,再忍忍吧,明日就成親了不是?”
忍?許輕狂鬱悶的咬牙切齒,她可是連著一個月被鎖在了宮裏,說是為了不讓她再出去闖禍,這一次,大夥竟都站成了統一戰線,自己完完全全被孤立了。無聊,鬱悶,她許輕狂都快憋瘋了,還好他們沒有拿什麼女戒來給她看,否則她怕自己真的會發瘋。
而此時的丞相府中,一群出眾的男子圍坐在亭中的石桌前,莫空無奈的瞧了幾位王爺一眼,又瞧向許沐風與許沐雲,讓他更為無奈的,是就連皇上都變裝來了他的丞相府。
“皇,皇上,這,這是……”莫空一臉尷尬之色的瞧著眾人,也不知道為何都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
隻見這時,許士淩朝著許士珩挑了挑眉,許士珩又朝許士明挑眉,許士明一愣,轉頭望向許士欽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轉向了許沐雲。莫空望著一個個傳遞著眼色的眾人,終於忍不住,問道:“若是有何事,不妨直說!”
許沐雲邪魅一笑,望了眾人一眼,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口來,道:“也沒什麼事,大家隻是擔心而已,你先前不是和尚嗎?怎麼說也過了二十年清心寡欲的生活,這些日子,雖與狂兒在一起,但對男女之事也是所知甚少吧?如今眼看就要成親了,大夥都在擔心你洞房到底行不行!”
“啊?”莫空一時語噎,滿臉漲紅的低垂著頭,竟不成想到,大家竟是再擔憂這種事。想起自己在失憶時,又在溫泉時,對許輕狂都有過那麼親密的舉動,心跳就加快了幾分。不過那些,他都是由著身子的自行反應,但畢竟自己不曾了解男女之事,對如何洞房當真是一知半解。
許士欽麵龐微紅,無奈的歎道:“這些都是本能之事,相信我們不說,他也知曉的!”
“洞,洞房?”莫空突然一臉茫然的問道。
許士淩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看吧,還說他知曉,這個呆和尚,根本不懂吧,真不知道他和狂兒是怎麼相處的!”
莫空壓低著頭,細如蚊聲道:“每次,幾乎,幾乎都是公主主動的,我,我也隻會,隻會學著公主的樣子……”
狂兒主動?眾人一臉驚詫,都一臉不滿的上下打量著莫空,實在是看不出這和尚有什麼極其出色的魅力,能讓許輕狂如此主動。許沐雲也是皺起眉頭,在他的印象中,許輕狂是極其被動的,可是卻是為了一個和尚而變得主動,看樣子這莫空在她心中的地位,確實不低。
“唉,我有些不想告訴他了!”許沐風吃味的道了一聲,一旁的幾人也跟著點頭,許士珩無奈的哼笑一聲,掏出一本小冊子,遞到莫空跟前,道:“看這個吧,保準看完就會了!”
許士淩朝那冊子飛快的瞟了一眼,卻是猛然一頓,眾人都有些詫異的瞧向莫空接到手中的冊子,皆露出一臉驚愕。隻見莫空一臉茫然的打開冊子,才剛隨意翻了一頁,立馬就合上了,一張麵龐是通紅似火,結結巴巴道:“王,王爺,這,這是……”
許士珩偷笑一聲,又換上一臉的正經神色,道:“這男人連洞房都不會,在狂兒麵前,還不顏麵盡失?可千萬別在洞房之日,讓狂兒失望啊!”
莫空抱著手中的冊子,呆愣愣的幹坐了許久,紅著麵龐就是不敢打開,裏頭的圖畫實在是太,太過羞於啟齒了。
“六哥,你完了!”許士欽突然小聲道,許士珩一愣,隻見許沐風與許沐雲竟也跟著點頭,許士淩抬手拍在許士珩肩上道:“六弟,要是被狂兒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許士珩麵上一僵,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應該不會被發現吧?瞧著眾人分外同情的眼色,許士珩忍不住咯噔一下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