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之中對站著三人,莫空與慕容月有些疑惑不解的對望了一眼,不知為何對麵的許輕狂一臉的冰寒之色,那眼中的怒氣,似要將人嗜血斬殺一般。
“公主?你怎麼了?”莫空疑惑的出聲,隻見那許輕狂一動不動的盯視著慕容月,心想昨夜之事已過,這許輕狂也不是小肚量的人,不可能一再追究,可此刻突生怒氣,又是為何?
許輕狂收起眼中的煞氣,那嬌美的麵龐上勾起的輕笑卻是毫無一絲溫度,開口道:“沒什麼,隻是覺得落月公主頭上的簪子真是好看,不知落月公主是從哪裏得到這支簪子的?”
慕容月麵上微愣,見那許輕狂竟是說的是頭上的玉簪,她得意一笑,故作嬌態的含羞道:“輕狂公主也覺這簪子好看?嗬嗬,這是白霜送給我的,是不是很美?”
許輕狂一聲冷笑,麵色越發的陰沉起來,道:“的確很美,隻可惜,與落月公主不配!”
“輕狂公主什麼意思?”那慕容月不悅的一努嘴,而後得意的嬌笑一聲道:“輕狂公主莫不是羨慕?”
許輕狂冷哼一聲,冰寒的目光卻是轉向了莫空,壓抑著胸中的怒氣,緊緊的盯視向莫空,質問出聲:“這流雲簪,是你送給她的?”
莫空不知許輕狂為何生氣,見她竟是用質問的口氣,不禁皺眉點了點頭,道:“落月公主喜歡,我便贈與她了!”
忽然之間,胸膛中的怒氣似乎要衝破禁錮,許輕狂強製的壓抑住那不斷要破繭而出的怒火,冷冽道:“那簪子,贈與落月公主實在不妥,將那簪子給我!”
慕容月不悅的一瞪眼,扭身憤恨出聲:“憑什麼?這是白霜送給我的,憑什麼給你?”
許輕狂不曾理會她,那雙冰寒的目光絲毫沒有從二人身上移開,周身四起的煞氣朝二人撲麵而去,讓二人隻覺空氣壓抑得厲害。
莫空微微皺眉,隻覺許輕狂這怒氣實在是來的莫名其妙,自己不過是送了落月公主一個簪子罷了,應該也不曾做什麼出格的事。他微微擰眉,道:“不過是一個簪子罷了,我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處,落月公主對我也有恩,我便將這簪子當做謝禮贈與了落月公主,不知公主為何要生氣?”
許輕狂強壓著心中的怒氣,狠目一瞪,壓抑得聲音已是變的扭曲,道:“不過是一個簪子?哼,你送她東西,我不管,但是那個不行,將那簪子給我!”
慕容月憤恨的一跺腳,麵上也是惱怒起來,罵道:“你這人怎麼如此小心眼,霸占了我的白霜不說,就連他送我簪子也不讓,憑什麼要給你,這已經是我的了,你休想!”
許輕狂冷眼瞪向莫空,再次道:“我再說一次,把那簪子給我!”
莫空隻覺許輕狂此次實在是任性,不過是贈了那慕容月一個簪子,也不必要發如此大的火,而那話中命令的口氣,實在是讓他有些不悅。一旁的慕容月一個勁的在他耳邊煽風點火,道:“你看她,如此沒有氣量,你還甘心跟她回去?日後哪裏有你說話的份了?”
莫空心中一沉,朝許輕狂道:“公主,這不過是一個簪子罷了,小生不覺有何不妥之處,公主這般置氣與落月公主,就是公主的不是了!”
“你說什麼?”許輕狂一聲冷喝,那微眯的雙目透著一絲危險之色,再次朝他問道:“我再說一次,將那簪子給我!”
莫空麵上也有不悅,隻覺許輕狂如此態度太過過分了些,不禁道:“公主,既然我將這簪子贈與了落月公主,豈有要回的道理!”
許輕狂強壓住胸中的怒火,緊緊閉目冷靜下自己就要發狂的思緒,再次睜眼卻是冷冽一片,冷哼出聲:“很好,很好!”話音一落,她突然抬腳,一個箭步衝到了慕容月的麵前,那二人還來不及看清她的動作,隻見她身形一閃,又回到了原位,而那慕容月頭上的玉簪已是到了她的手中。
慕容月瞧見許輕狂手中的玉簪一驚,立刻抬手摸向發上,隻覺頭頂的玉簪已是不見了蹤影,她惱怒出聲,朝許輕狂喝道:“你做什麼?幹嘛搶我的東西,還給我!”
莫空腳下一頓,低頭盯視向許輕狂手中的玉簪,眉頭一擰,俊朗的麵龐一時也不悅起來,道:“公主,你這樣,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失禮?”許輕狂冷笑一聲,緊緊攥住玉簪的玉指已是嵌入了手心的皮肉之中;“我拿回自己的東西,哪裏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