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狂靜靜的立於夜色之中,心中七上八下的難以平複,麵色也是越來越凝重起來。一旁的風無見許輕狂麵色怪異,有些擔憂問道:“公主,你怎麼了?”
許輕狂擰著眉頭,抬頭朝風無道:“你在這等太子,我去去就來!”
“等等!”風無急急拽住欲飛身離去的人兒,擰眉道:“公主你身子還未全好,夜涼,若是著涼了可就不好了,若是有什麼事,還是吩咐我吧!”
許輕狂想了想,她身為汾國公主,這般貿然在洛央國皇宮中走動不太好,而自己身子虛弱也不一定能夠隱藏身形,點了點頭,朝風無道:“我覺得那慕容月似乎在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心中有些擔心莫空,你偷偷跟去看看,看那死丫頭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若是有什麼動靜,不要冒然行事,馬上來通知我!我回廂房等你!”
風無心中一跳,麵上微僵,心中滿是苦澀,果然,她心中在意的總是丞相大人,雖有不甘,卻還是點了點頭,一個飛身,瞬間消失在夜空之中。
許輕狂站在院子裏,望著那瞬間離去的身影呆愣了片刻,方才見風無的神色有些失落,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狂兒!”身後傳來許沐風的輕喚,許輕狂回神轉過頭去,朝人勾唇一笑道:“走吧,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去歇息了!”
許沐風幾步上前,扶住許輕狂的腰際,陪著身旁的人兒緩緩朝所住的宮苑走去。一旁的幾個太監舉著宮燈,在黑暗的皇宮中顯出一點昏黃,照應著前方的道路。
許沐風轉頭瞧了一眼身旁麵色冷靜的人兒,憶起方才在宴會上的一幕,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身旁的許輕狂輕輕歪頭瞟了他一眼,勾唇笑道:“歎什麼氣呢?莫不是為方才我的作為而生氣了?”
“我怎麼敢生氣呢?”許沐風抬手寵溺的點了點許輕狂的鼻尖,那深邃的目光異常溫柔,望著懷中的人兒道:“隻是被你嚇壞了,知曉你是生氣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會威脅那明皇,你還是改不了這魯莽的性子,不過這洛央國確實也是猖狂,我也正想著辦法要滅滅他們的氣焰,這下正好,你這麼一來,那明皇怕是再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了!”
許輕狂得意的輕笑幾聲:“這不是正好!”她小嘴一撅,美目一瞪,憤恨道;“誰叫他寵她女兒簡直寵得沒邊,慕容月也是,竟然想要用她父皇來壓我,隻不過她萬萬想不到,我許輕狂可不是個軟柿子,也得看他父皇有沒有這個本事!”
許沐風凝神望著懷中的人兒,每次再見她,總覺得她越發的成長,那身上的帝王之氣也是越來越強大,就連身為太子的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他突然擰眉,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與那查木交好了?我的意思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將那個殘暴出名的查拉圖給收服了!”
許輕狂麵上一呆,一雙眼睛撲閃著瞧向許沐風,那模樣好不可愛,她突然咯咯笑起,道:“那家夥其實沒有傳言的那般壞,隻是脾氣大了些,我是沒有想到那家夥會喜歡上我,還勸過我多次,想讓我做他的皇後,不過,被我拒絕了!”
許沐風無奈的笑著搖頭,低頭瞧著身旁笑得滿臉得意的人兒一臉的寵溺,這丫頭果真不簡單,不過,那查拉圖會喜歡上她也不奇怪,自己不也是被她迷得團團轉麼?做查木國的皇後嗎?隻怕父皇是一百萬個不答應吧。
二人一邊聊著閑話,已是走到了所住的宮苑,許沐風朝著那就要入屋的人兒囑咐了幾句,正欲轉身,去見夜空中突然急速飛來一個人影,落定在二人身前。
許輕狂抬頭瞧向來人,見竟是風無,那麵上滿是陰沉,麵色十分難看,不禁趕忙問道:“怎麼了?”
風無急急開口,道:“公主果然猜的沒錯,那個慕容月將大人帶到了廂房,屏退了所有侍女,不知在耍什麼把戲,我聽見大人的聲音不妙,便急急回來報信了!公主,您看怎麼辦?”
許輕狂美目一眯,瞬間露出一絲殺氣,冷聲一哼,抬手就揣在了門柱上,怒道:“我就知道那個死丫頭定是不安好心,隻怕莫空定要吃虧了!”
一掀裙角,大步的就跨出了玄關,朝一旁的二人道了一聲:“走,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