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冷哼一聲,慕容月乃是他的掌上明珠,自然對那慕容月也是寵愛的很,怎麼可能甘心讓自己的愛女傷心,他濃眉一擰,道:“朕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既然朕已經答應了月兒與白霜公子的婚事,自然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許輕狂哼笑一聲,對明皇投來的威嚴目光毫無懼色,轉頭輕笑得異常嫵媚,道:“明皇不會的,這婚事,明皇定不會應下的!”
見許輕狂一臉肯定,眾人都覺詫異,不知這許輕狂哪來的信心。一旁的莫空滿是擔憂的望著殿中的人兒,此刻即使自己出口,怕也是徒勞。
明皇緊緊盯視向殿中的人兒,那雙妖媚的眼眸中,是滿滿的堅信,他心中疑惑,不禁問道:“你此話何意?”
許輕狂輕笑一聲,抬手拂袖,柳腰輕轉,笑得是一臉邪魅道:“明皇固然是疼愛落月公主,不過輕狂知道,明皇即便對落月公主寵愛有加,也不可能為了一樁婚事而放棄整個江山吧?”
“輕狂!”一旁的慕容清與慕容曉驚震的望向殿中的人兒,眾人皆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就連許沐風也驚震的啞口無言,不曾想到這許輕狂竟是說出如此大膽放肆的話語。
皇後是一臉怒色的緊緊瞪向殿中的人兒,大喝一聲:“輕狂公主,你未免太過放肆了!”
“放肆?”許輕狂哼笑一聲:“皇後此言差矣,許輕狂不過是說了一件實事罷了,明皇說,是吧?”
龍椅上的人一臉凝重的瞪視著殿中的人兒,他心中滿是疑惑,這區區一個長公主,豈敢說出這等話來?放棄整個江山?她此話到底是何意?明皇沉下胸中怒氣,抬眼一眯,朝人問道:“輕狂公主這番言辭,到底是何意?”
許輕狂勾唇一笑,緩緩踱步,入座席中,那一派悠然的模樣,似乎絲毫沒有一絲懼色,滿麵鎮定,淡淡出口:“我皇帝哥哥,乃是一愛才之人,莫空乃是本公主親自請回來的國之棟梁,這等人才,我皇帝哥哥豈會輕易放手?更何況,我幾位哥哥都是愛妹如命,本公主被捉到查木國時,我皇帝哥哥恨不得滅了查木,明皇固然是疼愛落月公主,但是可別忘了,我許輕狂,也是堂堂汾國的長公主!”
明皇一聲冷哼:“汾皇還不至於為了一樁婚事,而與我洛央大動幹戈吧?”
許輕狂笑道:“這是自然,我皇帝哥哥如此仁德,其實喜好征戰之人,不過,”許輕狂突然冷眉一挑,勾起一個冷笑道:“這不代表我許輕狂,不會大動幹戈啊!要說來,我不但有個愛妹如命的皇帝哥哥,這查木國的皇帝,查拉圖與我也是交情頗深,相信前不久在北荒的事,明皇也已有聽聞了,而燕國太子爺與我也有交情,他們的叛黨,還是我幫他們除的,這查木國與燕國都欠我一個莫大的恩情,想必,隻要我開口,他們也定不會不買我的麵子!”
“你,你,你竟敢威脅朕!”明皇氣憤的攥緊龍椅,唇邊的胡子氣得一抖一抖。他一聲怒喝:“輕狂公主,你未免太不把我洛央國放在眼裏了!”
眾人頭上皆是冷汗直流,竟沒想到這汾國公主,竟是如此大膽,竟敢在明皇麵前當麵威脅。而慕容月更是驚得一臉蒼白,想不到這許輕狂,當真是個狠角色,本以為不過也就是個公主罷了,可是竟沒想到,這許輕狂與查木和燕國竟是有如此深厚交情。
莫空心中慌亂,已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事終究是因他而起,豈能因他而壞了兩國的關係?他慌忙急急出口:“公,公主,不過是一樁婚事罷了,公主……”
話還未完,隻見許輕狂突然冷目瞪來,莫空隻好將接下來的話生生的咽入了口中,他知曉,若是自己說出妥協的話來,許輕狂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還會像初次那般,口吐心血。
一時間,氣氛異常的凝重,眾人隻覺連呼吸都好似困難起來,許沐風擔憂的望了一眼明皇,許輕狂這般赤裸裸的威脅,實在是太過狂妄了,這般下去,怕定是會壞了兩國邦交。許沐風轉頭朝身旁的人兒,小聲勸解道:“狂兒,這這般太過失禮了!”
“失禮?”許輕狂冷哼一聲,抬頭瞧向明皇,一張麵上是如狂龍般的戾氣道:“本公主就是在威脅,沒有將洛央國放在眼裏麼?哼!”許輕狂猛然一甩袖袍,喝道:“明皇又可曾將我汾國放在眼裏?”那一聲怒喝,將殿中的眾人都震驚在當場,胸膛中的心跳一時間竟是被嚇得頓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