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頃刻便染滿了笑意,眼中波光流轉,“臣妾在想,皇上以後若是忙了,是不是就沒空陪臣妾了?”
“你呀!”
雲逸承輕笑,微微歎著,“朕的愛妃何時才能學會跟朕說實話?”
雪兒,她難道要假裝一輩子的芸香麼?
自昨夜要了她,她身上所有的一切,他熟悉得像是要刻入骨子裏。
他甚至記得,她身上的每一處細小的胎記,色澤。
不是他的雪兒,她又是誰?
“皇上怎麼知道臣妾就不是在說實話了?”雪晴展顏一笑,隨即一張櫻桃小口便附在了他的薄唇之上,輾轉反側,初時是試探隨後反倒激起了他強烈的占有欲,長驅直入,直接探進了她的領地。
雪晴呻\/吟一聲,軟了身子倚在他的懷裏,任他攻城掠地,占有一切屬於她的味道。
終於,一吻完畢……
“朕真是越來越離不開愛妃了呢!”
雲逸承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眸中滿是情\/欲之光。
“臣妾也是!”雪晴一張小臉此時也是染上了紅暈,嬌喘微微,眼中波光流轉,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雲逸承笑笑,想要她,可現在著實不是時候。
又壓著性子跟她說了一些話之後,他趕著去處理政務了。
雪晴懶洋洋的斜著他的背影,原本一汪情深的眸光在他轉身的瞬間,變得沉暗。
“芯兒,宮裏現在是不是都在說我禍亂後宮,妖媚禍主呢?”
又一日,雪晴輕搖著一把絹扇,躺在精致的貴妃榻上,淡淡問著。
這六月的天氣還真是惱人的厲害,就算躺著不動也是熱的厲害。
“才不是呢,她們這是嫉妒娘娘!”芯兒一臉不忿,“那些人啊,向來都是踩低爬高的主兒,她們是見娘娘得了寵,自然就各種胡說!”
“是不是,我自然清楚,你少來騙我。”雪晴一扇子打在芯兒頭上,突然便向想起什麼一般,手中的扇子應聲落地。
“娘娘,您怎麼了?”芯兒不明所以,忙伸手將扇子撿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雪晴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待會。”
芯兒:“……”
“是,娘娘!”
躬身退下。
雪晴垂眸,看著手中的絹扇,微微歎氣。
到底這是怎麼了,就是平白的一個動作都是學著他的樣子?
而他現在應該不記得自己了吧?
想起歐陽雪,他一向白玉扇在手,指點江山,豪爽滿懷的模樣,她的心中又是一陣疼。
現在雪晴已經算是寵貫六宮了。
雲逸承每每有了什麼新奇的東西總是第一個送了給他,而十天中有九天的時間也是在自己宮裏度過的,這無疑是在宮中起了極大地波瀾,看來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動手了。
“娘娘,喜子回來了。”
是夜,喜子從窗戶內翻了進來,站在她床前輕聲喚道。
自從上次娘娘幫她落定了身份之後,喜子便被娘娘給派出去了,這一次回來,是有了消息。
“查的怎麼樣了?”
雪晴開口道。
“回娘娘,奴婢查到最近玉家蠢蠢欲動,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事情一般,而且最近幾日玉家梁家更是來往密切。”喜子淡淡的開口,“另外朝上各位大臣連命上奏要求皇上罷黜娘娘。口號是,清君側,斬妖妃!”
“嗬!這口號……倒是響亮!”
雪晴忍不住的咯咯直笑,“那後來,皇上都是怎麼說的?”
喜子臉上也帶了笑:“皇上龍顏大怒,將奏折一律返回。”
“這倒是難為他了。”
雪晴揉著眉心輕笑出聲,不知怎麼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一直在利用他,而他卻能這麼維護她,在朝堂上壓力這麼大的時候,他竟然還幾乎夜夜宿在她宮中,這無疑是頂著風浪走鋼絲啊。
萬一不小心,便是一國之君,也要落得個粉身碎骨的。
“你繼續查,勢必要查到玉家與梁家的罪證。”
想了想,她隻能進,不能退!
兩大世家這麼多年根深蒂固,怎麼會那麼幹淨?
而現在隻要她能拿出搬到玉家的罪證。她有信心直接送雲逸承一個天大的人情。
“是。娘娘!”
喜子輕聲答道,隨即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六月的天氣總是煩悶的讓人難過,而這段時間雪晴也是覺得心煩意亂,連胃口也比平時小了許多。
“娘娘,這是新做的香酥鴨。”夕洛將一盤剛出鍋香酥鴨端了上來,這可以算是雪晴比較喜歡的一道菜了。
雪晴知道夕洛這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對她一笑,“拿過來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