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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著自己要守護一生的人,就這樣被別的男人給搶了,是不是心裏挺不好受的?”
隔壁房間,處處彌漫著醉人的酒氣。
曦提著一壇酒,基本上已喝爛醉。
在剛剛歐陽雪過去閂門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他再也不能攔了。
可偏偏,莊墨這個毒舌又黑心的家夥,愣著一把又一把的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跟我喝酒!”
他紅著眼睛,甩過去一壇酒,莊墨笑著接住,“啪”的一聲拍開泥封,豪氣幹雲的道:“好!喝就喝!今日,就讓我莊墨,舍命陪君子吧!”
咕嚕嚕的仰起脖,不過眨眼工夫,一壇酒就沒了。
小狐神色蔫蔫的蹲在白虎的背上,不明白這些人類是怎麼樣了。
明明那個叫什麼“酒”的東西難喝得不行,他們偏偏就喝得這樣高興?
“嗚!”
變身花斑虎的白虎也跟著甩甩腦袋。
人類,其實是最難理解的吧?
“吱!”
小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忽然拍拍白虎的腦袋,指指隔壁的房間,疑惑的跟白虎溝通著:你有沒有聽到一些不正常的聲音?
白虎豎起耳朵聽了它,晃晃腦袋道:沒什麼!不就是一些男人女人的叫聲嘛!
“吱?!”
小狐頓時就跳了起來,這男人女人的叫聲?
完了完了!
自家主子肯定受欺負了!
“咻”的一聲閃電般竄出,不過片刻時間,便聽隔壁一聲鬼哭神嚎的叫聲,曦的醉酒頓時便嚇醒了大半。
白虎前爪子捂著臉,無語了。
小狐下嘴真恨!
“怎麼了怎麼了?”
拍拍半醒的腦袋,提著半壇子酒,晃晃悠悠的出去,頓時就被門外的積雪晃得眼暈。
他伸手遮著,抬手去拍房門,沒想到,這門還沒拍,就自己開了。
歐陽雪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拿著把這寒光閃閃的寶劍,身後還帶著一溜的血花,拚命追殺著一道閃電般的白影。
一邊追,一邊又咆哮道:“這該死的狐狸!它居然敢咬我屁.股!這次我一定要宰了它!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吱”的一聲叫,曦還沒反應過來呢,小狐就從他的腿間“嗖”的竄了出去。緊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光劈落下來,頓時這酒就全醉了。
手中的酒壇往上一舉,怒喝一聲:“歐陽雪!你瘋了不成!”
屋裏,雪晴悄悄的將腦袋蒙起來,努力的往下縮,縮,使勁縮!
白日宣.淫啊!還被人抓了個當場,真丟臉!
可憐這歐陽雪防人防鬼防曦,卻萬萬沒防到,正在他達到喜悅的最高端時,屁.股上會被牙尖嘴利的小狐,狠狠的來了那麼一下!
於是,原本完美的一場親熱,徹底的就變成了悲劇。
雪晴腦袋蒙著被子,拚命的忍著笑。
可愛的小狐啊,你這可是在英雄救主呢!值得表揚!
一聲厲喝,將氣得暴走的歐陽雪喚回神智,也將整間客棧裏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歐陽雪?”
正在樓下早飯的雲逸承俊眉挑起,忽然勾起的唇間露出一抹好看的笑。
“歐陽雪,正打算要找你呢,來得……就這般巧了。”
低低的一聲呢喃,卻是夾雜著凜冽的寒意,張一乖巧的低頭吃飯,努力忽視掉主子話裏的狠意。
不多時,樓梯聲響,歐陽雪一臉陰沉的下樓吃飯,行走之間,還略顯蹣跚。
明顯,那隻彪悍的小狐,下口是極狠的。
“老板,來份早飯!葷素搭配好了,送到樓上天字號房!”
“啪”的一個銀錠拍出去,客棧老板兩眼放光的連連點頭:“好!好!客人樓上請。小老兒一定親自送上去!”
哈著腰身出來,卑躬屈膝的將歐陽雪送上樓去,卻聽身邊耳邊“啪”的一聲急響,有人冷哼一聲,道:“店家!我要的酒菜呢?為什麼還不上來!”
店家身子一顫,回頭,雲逸承那張俊得天怒人怨的臉映入眼底,立時看得癡了。
天哪!
他這小店,何時進來這麼一號人物?
怎麼他都不知道?
正欲上樓的歐陽雪也停下了身子,麵色清冷的看下來,雲逸承雖是經過易容化裝的,但他這一身的氣度,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尤其是他身邊那個低著腦袋,猛扒皮的隨從……他更是覺得眼熟得很。
心中一動,他緩步下樓,將店家拉開一邊,隨意打量著雲逸承道:“這位公子,我們……可是見過?”
雲逸承搖頭:“不曾!”
“那……或者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