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雪晴淺淺的應了聲,見他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致,也就懶得再問,倒是那目光,卻是一直如影相隨的追逐著他的腳步。
直到他實在被看著有點發毛了,這才停下手頭的活,畢恭畢敬的問:“娘娘,你有話要說麼?”
“你說呢?”雪晴戲謔的反問,你倒是裝啊,有本事再裝啊,就不信你會一直的當個悶口葫蘆!
曦的臉微微的紅了下,又馬上轉為平靜:“娘娘有話請問!”
“喔,那你的意思是,沒話就不能問了?”
雪晴故意打岔。不知為何,他越發的冷靜,她就越想摧毀他的意誌,越想看到他冰山的麵具下,是如何一副火熱的深情。就比如,剛剛不久前,他與她鼻尖對鼻尖之時……
“……”曦緊抿了嘴巴,滿心的大汗。還是老話說得好啊,不能跟女人講道理,果然不假!
“喲?怎麼沒話了?”雪晴得寸進尺。就不信你對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又是在這荒山之外,就沒有半點的心動?
曦無奈的抬起了頭,在看到她水汪汪帶笑的大眼時,立時便警覺被她耍了,有些小惱的扭過頭,卻又驀的回頭,瞬時,目光冷如刀,間或,還有著一些掩不住的擔憂。
“怎麼了?”發現了他的異狀,她輕聲發問,下意識的感覺,後背發涼。
“沒怎麼,你不要動!”曦放緩了語氣,輕聲的說,像是安慰,又像是肯定。但越是這樣,雪晴越覺得他的反常,由不得便扭身往後看,耳邊曦已是一聲驚叫,便見眼前一花,胸口,突然疼得厲害!
“啪答!”
偷襲得逞的東西被盛怒中的曦兩指捏死,雪晴低頭,頭暈腳軟中,一條軟綿綿的毒蛇,入了眼。
“該死!”
難得的,曦整個的變了臉色,粗魯的一聲低咒,雪晴模模糊糊的聽著,身子一傾,伏在他的臂彎裏,含笑閉上了眼。
原來,曦並不是不識人間煙火的人,他也有個自己的感情呢,隻是,被很好的掩蓋了而已!
“雪兒!雪兒!”
見她昏去,曦登時大急。平常一向冷漠的偽裝徹底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與刻骨的愛憐。但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追憶的時候,追兵很可能隨時出現,而她的生命更是分秒必爭!
望了一下地下死得很幹淨的毒蛇,曦的臉,越來越沉。
荒山野嶺的,蛇蟲蚊獸的自然少不了,這倒也是他疏忽了,可是這明明是寒冬的天,這蛇,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不過,眼下的情況卻不容許他考慮這些。
“雪兒!我不會讓你死的!既然我能救你一次,兩次,就能救你三次,救你一輩子!”一手扶著她,又一手脫下身上的外衣,快速的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目光在觸及她的胸口,立時僵住。
這條該死的蛇,下口,還真是……會挑地方!
伸出的手遲疑的停在半空,眼中除了她胸口處的那一點嫣紅外,再無其它,腦子裏,也一片鬥爭。
下手?還是不下手?
可如果下手,雪兒的貞潔何在?但如果不下手,雪兒的命可就不保了!
怎麼辦怎麼辦?曦焦急的抬眼,望一望這破敗的廟宇,終是一咬牙------雪兒,對不起!
而這一切,說起來話長,其實也便是那麼一眨眼間。
小心的褪下她的衣服,露出她半邊渾-圓的肩頭,再往下,又露出一方嬌豔的紅色。他看著,心一跳,頓時一股氣血湧上心頭,身體的某部位有了些異樣。
“該死!”
他暗自鄙視一聲,狠狠咬了舌尖,頓時心神一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竄入鼻端,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眼光一掃她微顰的黛眉,臉色已經逐漸的發青,當下眸色一緊,深吸了口氣,再把那塊礙事的肚兜輕輕的撥到一邊,眼前一黑,更加的傻了眼。
這這這……這讓他怎麼下手驅毒?
撥去了紅雲,見得了她嬌嫩潤白的肌膚,尤其那嬌滴滴的一點莓紅,更是惹得他氣息微喘。
說到底,他再冷漠,也終究還是個男人啊!
不是柳下惠,沒有那坐懷不亂的本事!更讓他坐立難安的是,她的傷口,恰好是在那處莓紅的側端,差一點點,那兩個觸目驚心的小小的青色傷口,便與那莓紅,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