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寧還是聽陸成誦的話請了假,不過生物鍾已經形成,天還沒亮初寧就從被窩裏坐了起來。旁邊的陸成誦還沒醒,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他翻了個身,在初寧的位置摸了摸,沒摸到人,這才睜開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就初寧要不要搬到他家來住展開了並不激烈的討論。
初寧認為,不論如何,未婚男女住在一個屋簷下都是不符合中華民族內斂的傳統風氣的。她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媽媽就跟她強調,女孩子最重要的是矜持,可不能為了點甜頭就失了分寸。雖然這話放在現在的時代很不實用,但初寧畢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她媽說的話,她一向堅決執行。
陸成誦認為,未婚男女在情侶關係的模式下住在一起已經是社會上極為常見的現象,為了消除初寧的疑慮,他還主動提出將客房幫她收拾出來用作房間。住在這裏離初寧的實習單位近,不需要她再每天早早起床趕地鐵,每天下班兩個人都可以見麵,更重要的是陸成誦有更多機會照顧她陪伴她。
兩個人像是討論什麼學術問題一樣嚴肅認真的討論了很久,最後出來喝水的陸成詩都聽不耐煩了:“你們倆能不能趕緊決定,在哪不是住啊。小初姐你有時候就是想太多,我早跟你說過了我就是最大的電燈泡,有我在我哥想幹嘛都沒門。”
陸成詩說完背著書包出門上學去了,看看時間,陸成誦也差不多該走了,鄧楊已經在開車來接他的路上。拍拍初寧的肩膀,陸成誦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你再想想吧,我先走了。”
態度自然的就像每天清晨上班時候,跟老婆道別的老公。
吃過了陸成誦做好的早飯,初寧換下自己的衣服,還是回了學校。倒不是陸成誦兄妹倆沒能說服她,而是就算要在這住,也得先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初寧隻有這學期實習,下學期開始要忙畢業論文和答辯,也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了,所以回去的路上她覺得自己隻要拿一些冬天需要的衣服和日用品就可以,不打算打包太多跟搬家似的。
對於自己要搬去陸成誦家住這件事,初寧以為她的室友們一定會舍不得,沒想到三個人沒一個有良心的。
阿隋:“沒想到你是我們宿舍第一個進入同居時代的人嘖嘖嘖。”
哉哉:“我們都把你送出去了陸成誦怎麼還不請我們吃飯?”
小魚:“……注意安全措施,縱欲傷身,年輕人,身體要緊。”
初寧:“……”
說到安全措施,阿隋又記起了昨晚的電話,她們昨晚在群裏說了一堆,初寧隻回複了一句“不是”就再也沒了動靜。扭過身子,阿隋一瞬間覺得自己對麵前的肖秀榮失去了興趣,隻想八卦初寧:“說,昨晚你跟陸成誦到底幹嘛了?那個時間點睡覺,一點都不正常。”
坐在一旁的小魚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示意阿隋不要再問。初寧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誰還沒點小秘密呢。瞥了兩人一眼,初寧一邊把自己的衣服塞進行李箱,一邊淡淡道:“昨天我在學校裏暈倒了,陸成誦就把我帶回家了,你們打電話那時候我還沒醒。”
哉哉一驚:“暈倒了還不去醫院?還暈那麼久?”
初寧有些臉紅:“其實也不是暈倒,是太累,直接睡過去了。所以他說我在睡覺這個事,其實沒啥問題,我當時真的在睡覺。”
哉哉:“……”
“那你們倆昨晚怎麼睡的?就沒一點擦槍走火?”這話還是阿隋問的,問完之後小魚對她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試問誰不好奇這樣勁爆的問題呢。
阿隋的話把初寧帶回了昨晚,他們倆在被窩裏接吻的畫麵。準確說不隻是接吻,陸成誦的手到達了某些他不曾到達過的地方。阿隋眼看著初寧的耳根紅起來,知道肯定有,笑嘻嘻的,她湊近了看她:“怎麼樣?什麼感覺?”
初寧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惱羞成怒:“什麼感覺都沒有!”
小魚撇嘴:“那看來陸成誦不行。”
這話自然是用來激初寧的,初寧也確實被激到了:“才不是呢!他很行的!”
宿舍裏的三個人哈哈大笑。
初寧請了兩天假,在宿舍裏好好睡了兩天覺,第三天剛好是周末,她決定就選在這一天搬家。在她來之前,陸成誦拉著陸成詩把家裏裏裏外外又重新打掃了一遍,尤其是初寧要住的客房,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放過。客房久不住人,陸成詩擔心有異味,放學時帶了束花,插在房間的花瓶裏。
陸成誦覺得蠻新奇的,要知道她從來沒這份心:“在哪買的花?”
“你要給我報銷嗎?”
“可以啊,畢竟是放在初寧屋子裏的,你說,多少錢。”
陸成詩哪裏知道多少錢,這花是今天封十裏送來的。雖然事實如此,但還是估摸著報了個數,陸成誦錢掏的心甘情願:“感覺你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