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逼仄的審訊室裏,沉悶的空氣憋的人發慌。
除了上廁離開的一小會兒外,李深深已經被關了將近十二個小時。
熬了一天一夜,人早就疲憊不堪。眼睛紅腫,眼球充滿了紅血絲。蓬鬆的短發也失去了光澤,貼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她愈發消瘦憔悴。
“混蛋,你們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歇斯底裏的大吼,門外卻無人應答。
沙啞幹澀的嗓子疼的要命。
李深深用力咬唇,把湧上來的淚意給壓下去。
委屈的要死。
明明是來報案的,卻在訴說了原委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反被關了起來。理由是誣告,以及私闖民宅,涉嫌盜竊重大財務。
嗬。
還真是可笑啊!
明明是那個變態強迫了自己,受害者是她才對!
她消失了一晚,璽哥哥肯定擔心死了。
想到顧嚴璽,李深深眼底的委屈和痛苦更濃。
她現在隻想撲到璽哥哥的懷裏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哢嚓。”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李深深猛地站起來,衝來人喊:“調查清楚了,我可以出去了嗎?席靳那個變態是罪犯,你們去抓他……”
看清楚來人,李深深的嘶吼戛然而止。
席靳!
李深深緊緊地握著拳頭,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她要殺了他!
席靳雙手悠閑的插在西裝褲口袋裏,饒有興致的看著怒不可遏的李深深。
小家夥的眼神不錯。
凶狠,像麵臨絕境的小獸。
是因為天生膽大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所以才膽敢算計他嗎?
席靳在心裏想著,看李深深的眼神中滿是寒意。
視線略過他一手就能覆蓋的小臉,落在劇烈起伏的胸膛上。
想到昨晚壓在身下的妙曼滋味,眼神瞬間變得幽暗。
灼灼的視線,如有實質。
被他看過的地方像是被手一寸寸的撫摸過。
昨晚讓她屈辱痛苦的觸感仿佛再次出現,李深深恨的渾身顫抖。
“變態,無恥,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她猛地站起來,卻因為身體的不適雙腿一軟狼狽的跌倒在地。
手肘狠狠地擦著地麵,生疼。
她咬牙,不甘心的嚐試著站起來,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低沉醇厚的聲音如同大提琴般動聽,明明是倨傲的嘲諷卻讓人無法介懷。
就仿佛,他天生就該如此。
高高在上,睥睨天下。
“我會殺了你的,我發誓!”
李深深抬頭,眼神凶狠,帶著徹骨的恨。
纖細的手指死死抓著地麵,指尖滲血。
他看到,蹙眉,不悅。
邁開修長的腿走過去,在她麵前蹲下,優雅的仿若尊貴的王子。
他抓過她的雙手,不顧她的劇烈掙紮,湊近眼前。
“這麼漂亮的手指,弄傷了多可惜。”
“變態,放開我!”
想到昨晚被這人禁錮著壓在身下,狠狠占有。李深深生理厭惡的冒出一身雞皮疙瘩,劇烈掙紮,抗拒。
“嘖。”
他不耐煩的皺眉,黑眸裏冷光瀲灩。
湊過去,輕吻著她受傷的指尖。
他的氣息,他的唇,他的溫度……李深深胃裏一陣陣翻湧著。
“嘔……”
控製不住的生理惡心讓她幹嘔,看到席靳瞬間變得陰冷嫌惡的目光時,報複似得繼續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