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一直未醒的蕪華,心中感慨頗多。若不是因為自己,蕪華也不會受此重傷,隻是現在這樣後悔難過,為時已晚。隻希望歐陽日雨能夠將蕪華治療好。至於那靳洛,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
倘若他就這樣白白的死去,心裏居然還有些難過。不知是因為他是否沒死在自己受傷而感到失望,亦或是別的一些原因。總之,我現在還不希望他就這樣的死去。雖然心裏對他全然是恨,但是卻仍舊不希望他就這麼樣的死去。
“蕪華怎麼樣了?”歐陽日雨站在我的身邊,細細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蕪華。他是那樣的美麗,即便是這樣躺在床榻上,也有著說不出的魅力。隻叫人不能直視。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我抬眼看了下歐陽日雨。雖說她的醫術高明,但是在蕪華沒有醒來的之前。我都保持著懷疑態度。這是現代社會裏麵的評判懷疑精神。
轉念一想,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如此長的時間了。經曆過了喪母之痛,也同樣經曆了父女重逢的喜悅。每一件事對於我這個來自現代的人來說,多多少少都需要一些接受的時間。隻是這個詭異的世界卻不給我這樣適應的時間。一次又一次的不斷的打磨著我的適應能力。
“你要不要去看看靳洛?”歐陽日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我。眼神繼續在蕪華的身上遊移著。似是不想讓我與她對視。
“怎麼,你希望我去看他?”我挑了挑眉,對於歐陽日雨的話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歐陽日雨同靳洛非親非故的。不會這樣幫著靳洛的。
“你看與不看,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隻是覺得靳洛有些可憐罷了。”歐陽日雨這個時候才看向我。眼光直直的落在我的臉上。像是對我的評判。
評判什麼?評判我對靳洛太過絕情嗎。哼,絕情的不是我。而是靳洛。為了對付我,他盡然可以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他真的就這麼恨我嗎?如今他也已經殺了我的母親,更是讓我痛不欲生。難道他還奢望我能夠原諒他嗎。
想必他也是不需要我的原諒的,像他那樣自大殘暴的人怎麼會想要求得我的原諒。
“你起初不是也看不慣靳洛嗎。怎的現在竟然幫他說起了話。”我對歐陽日雨這突然態度的轉變倒是起了疑問。難不成這歐陽日雨是看上了靳洛:“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我怎會喜歡如此暴戾的人,我的心上人該是一個溫良淑德可人兒才是。”歐陽日雨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擺出一副向往的表情。仿似已到了思春的季節了。
“溫良淑德,噗嗤。”我重複著歐陽日雨的話,不禁笑了出來。許是還沒有適應這女尊男卑的環境,總覺得這些詞彙該是形容女子才是的。現在用來形容男子真是怎麼聽怎麼別扭啊。
“你笑什麼,”歐陽日雨被我笑的有些惱了,轉身便道:“我去給蕪華熬藥了。你自己在這笑吧。”
我一直大笑著將歐陽日雨送出了房門,可是歐陽日雨前腳剛出了房門,我後腳就停住了笑聲。
用手撫了撫蕪華的碎發,心裏想著蕪華早些醒過來才好。站起身子,替蕪華攏好了被子。這時候才走出了房間。
來這個世界的這些日子,蕪華是一直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人。不論任何時候,我在任何地方。蕪華總是能第一時間找到我,保護我。
可是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代,不該是我這個將軍保護他嗎。卻反過來需要他的保護,我就覺得自己有夠失敗的。這就相當於在現代的小白臉了吧。一想到這裏,我的眉頭不自覺的的就皺了起來。
路過聽風軒的時候,突然聽到侍清的聲音。我不自覺的就停下了腳步,耳朵也是條件反射般的就豎了起來。警覺的聽著裏麵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