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兩人到處行行走走,發現前方有一間寺廟,周圍環境頗為清靜,算是這裏的一大風景亮點。清脆的鍾聲隨著微風飄散開來,和著不時的鳥鳴,如同一曲悠揚的大自然的歌曲。

劉晨星溜了趟廁所洗臉後回來,發現佳妮不在原處了,他四處張望——

寺廟的大門前一位老態龍鍾的和尚擺著個算命檔攤,佳妮就坐在檔攤的前麵。

劉晨星呼一聲溜到佳妮身邊,佳妮也是剛坐下不久,她緩緩地伸出嫩白嬌柔的手,欲讓老和尚看掌紋,老和尚那雙密布紅色血絲,皺紋沉得一團一團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一下子有了光彩,他也把那隻長滿老繭布滿筋絡的手徐徐伸出,嘴角擦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奸笑。在這個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劉晨星猛地朝老和尚甩出一句很經典的話,立馬擋住了兩隻將要接觸的手,他想也沒想就很生氣地說:“喂,老和尚!你念過書沒有?男女授授不親都不知道。”

佳妮被他嚇了一跳,老和尚也被嚇了一跳,就連路過的都被嚇了一跳。想這個21世紀嶄新的時代,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得勢如破竹,而眼前的青年人居然保守得如同古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做了個打坐時的手勢,一本正經地說:“施主,貧僧飽讀佛書。其實肌膚之親隻不過是一種流於表麵的色,隻要心無歪念,色便隨化為空。”

“聽他胡說!”劉晨星一把拉起佳妮的手就往外走,身後的老和尚悲痛地喊了兩聲“看相不給錢啊”,見沒人搭理他,於是也沒再吭聲了。

劉晨星一直將佳妮帶到數十米開外才驀然發現自己一直牽著她的手,他想起剛才老和尚的話,其實肌膚之親隻不過是一種流於表麵的色,隻要心無歪念,色便隨化為空。現在自己的心很飽滿,一絲一毫空隙也沒有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牽佳妮的手了,或許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但以前任何一次,心都純淨得像屈辰氏蒸餾水一樣,沒有絲毫感覺,這一次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注意到自己在牽著她的手,像綿花糖一樣,鬆鬆的,軟軟的,動人心魄,沁人心脾,細膩而溫柔的感覺。忽然他就抖擻了一下,把手鬆開了,看看佳妮的臉,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剛才那老和尚明顯是想揩油的,這真是個鬼地方呀。

陽光下,佳妮的臉像被火燒著一樣,燃起一抹胭脂紅。

一邊走著,也許剛才牽手一事還在困擾著劉晨星吧,致使他突然精神有點晃惚,注意力不集中,走路也不長眼睛,沒走兩步便一腳踩中了一泡新鮮的狗屎。這罪孽深重的狗屎,劉晨星對它痛恨得咬牙切齒,但他明白到踩到狗屎千萬不能吱聲,竊不能讓人發現,隻好自認倒黴,自吞苦水,然後走路時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地麵,盡可能地摩挲幹淨。然而身邊的佳妮早已發現,但佳妮沒有馬上揭穿他,反倒眼睛水汪汪地凝視著他,歪著脖子不解地問了句:“喂,劉晨星,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踩狗屎呀?哈哈。”

劉晨星額角皺得極緊,能夾死蒼蠅了。他咬著牙,很堅定不移地說:“我是故意的,你真是孤陋寡聞了,恩熒山莊的狗屎聞名天下,很有紀念價值的,我打算帶些回家留個紀念而已嘛。”

佳妮一聽,腦袋又一歪,嘴角一撇,馬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她饒有興致地看著劉晨星,眼珠子溜來溜去:“哇哇,既然那麼有紀念價值,那你還想方設法地摩挲掉它?這不可惜了嗎?”

劉晨星被佳妮閃閃發亮的眼神看得越來越沒勁了,說話也越發底氣不足,“我這樣跟你說吧,做人要厚道嘛,要知道獨吃難肥,總得留下些給其他人呀。你想要嗎?來來來,我分點給你吧。”

說著,他們都忍不住笑自己傻了。

兩人走至鬼屋門前,發現那外麵的設計十分可愛:一隻枯黑的手掌將門橫半蓋住,目的是令從大門進的人都有種被抓的錯覺;門上是一片嶙峋怪石,石上插滿森森白骨。裏麵忽然傳來一陣怪叫聲:“啊!救命啊!快放我出去!……救命啊……”聲音中還夾雜著小孩子的哭聲。就在這時隻見五六個血熱青年男女跌跌撞撞地從門內衝出來,女生都畏畏縮縮地躲在男生後背,雙目緊閉,雙手握拳,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完全就是一副撞鬼的樣子。

佳妮見此情景心兒嚇得掉了一半,轉頭就走。劉晨星拉了她一把,說:“這麼難得才在這鬼山莊找到一個看起來挺好玩的地方,你不是怕了吧?沒來的時候你不是嚷著說要去鬼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