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能報警。他瘋了什麼事都幹的出來,寶寶會有危險的,。”
“是啊,老頭子,你想想辦法吧。”
“好,好,小小,別急,爸爸想辦法,幫我叫財務總監過來。”紀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平複了心情,開始安排。家裏賬戶肯定被警察監視了,那就隻能先從公司的賬戶挪。
“紀老,我對不起你啊,賬上的錢都被肖總轉走了,我不同意的,他說是拿去投資,後麵拿了你的私章我也沒辦法。”財務總監跪在紀父的床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紀父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是跟他一起經曆風雨過來的元老,他怎麼看不出他的把戲呢,肖子軒許諾了他什麼好處已經不重要了,公司完了,成空殼了。
“私章是你給他的!”
“爸爸,我不知道他會這樣,他說要擴大規模,搞跨鼎盛,怕你不同意,是我鬼迷了心竅,爸爸,別再糾結這些了,現在怎麼辦,寶寶怎麼辦?”
“我有跟你說過不要跟陸慕生作對的,你看看這一年你都做了什麼,做人小三,壞人婚姻,找了一個這麼黑心眼的玩意,還將自家公司弄成這樣。是我跟你媽的錯啊,將你慣成了這樣,我管不動了,報警吧。”
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照在這間VIP病房,紀父兩鬢的白發仿佛一夜之間鋪滿了頭頂,罷了罷了,他管不動了。
“我什麼樣子,從小到頭,你們有關心過我嗎,你們關心的隻有公司,現在才來說我不成樣子,如果你們不想我死就不要報警,我自己想辦法!”說完也不管氣的倒在床上的陸父,穿著病號服走出了醫院。
一上午跟以前的朋友借了一圈,不是避而不見就是冷嘲熱諷,紀家的小公主第一次體會到了人走茶涼,隻能再回醫院找紀母想辦法。
“你還有臉回,你給我走,走……。”房間裏隻有紀母一個人,靠在窗前暗自垂淚。
“媽,怎麼了,爸爸呢?”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死了,你滿意了吧。”
“嗬嗬,別開玩笑了,媽,別嚇我了好嗎?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氣爸爸,你要爸爸別跟我捉迷藏了,媽……真。。真的嗎?”
“小小,爸爸走了,是你啊!你知道他心髒不好還來氣他,你說說我們是作的什麼孽,嗚嗚嗚……。”紀母已經泣不成聲,丈夫說沒就沒了,女兒還不如沒有的好。
“媽,我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
“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看見你,這是2000萬你爸臨終的時候讓我去取的,你是報警也好,還是自己去跟那個畜生交易也好,我都不管了。”
手裏的2000萬壓的心裏沉甸甸的,這是一直疼愛她的父親啊,被她氣死了。到死都還想著她,她到底做了什麼。蹲在牆角狠狠的抽著自己耳光尤不解恨。
自己真該死,如果不是她想將陳小婉踩在腳下,如果不是她慫恿肖子軒對付鼎盛,怎麼會這樣!她跟肖子軒都是罪人,都要贖罪!
“錢齊了嗎?”肖子軒的電話在晚上準時打過來,捏了捏手裏的袋子,接起了電話。
“齊了,子軒你在哪,我們不要錯了好不好,你回頭好不好,我愛你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紀小小此時的愛讓肖子軒五味雜陳,已經回不去了,在他一顆心因嫉妒受辱開始扭曲的時候已經回不去了。
“你將錢放到的鹿山公園垃圾桶吧,孩子我放我媽那了,不要耍花招。”
“我不會的,我現在在家,我馬上過來,我再看看你好嗎?這輩子可能就沒機會了。”
“好……”患難見真情,這種時候紀小小還願意說愛他,想見見他,肖子軒嗓子眼有點發堵。
“這是2000萬,還有我的一些首飾,到時候錢不夠花可以應急,這是我給你做的飯,我第一次下廚呢,結婚這麼久都沒給你做過飯,你晚點路上吃。”紀小小邁著不太靈活的步子走過來,晚上十點的公園已經沒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