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清晨時分,肖雯軒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
意識模糊間,她仿佛聽到了肖河的告別。
不知為何,她感到了極度的悲傷與不舍。
她想跳下病床,緊緊抓住那道漸行漸遠的聲音。然而長年臥床不起,讓她的肌肉組織,已經出現了萎縮的症狀。
身體滾下病床的時候,扯斷了貼在手臂上的檢測儀,膝蓋著地的痛楚,讓她眼前一片漆黑。
“哥!別丟下我!”
女孩的哭泣,很快引來了主治醫師。植物人治愈康複的幾率十分低,在世界病例上都是十分少見的,瘦弱無骨的少女,如何是這些醫生的對手,無論她如何掙紮,依然被死死的按在了病床上。
那些醫生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心裏卻是在驚歎於奇跡的發生,同時也在謀劃,如何將這次治愈植物人的功勞,安在自己頭上。
一個生命逝去,另外一個生命複蘇,肖雯軒注定了是一個悲劇人物。
肖雯軒很驚恐,她剛蘇醒沒多長時間,病房裏就衝進來一大群武警。
那些人也不知道跟幾個醫生說了什麼,自己很快就被送進了一間,滿是檢查儀器的重症病房。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那些負責看守的武警,仿佛很懼怕這個少年,紛紛做出了戰鬥前的準備。
少年隨手扔給了他們一部手機,那部手機的造型很新穎。
肖雯軒依稀記得,自己在出事以前,很多人都是用的,翻蓋的手機。
一夢十年,今夕何朝?
肖雯軒出神的看著夜梟,少年身材修長,在肖雯軒的時代,算是一個韓風帥哥,說的不客氣點,夜梟正是她的菜。
也許是那個神秘的電話起了作用,那些負責守衛的武警,很快放任少年走進了病房。
“你是誰?”肖雯軒傻傻的問道。
夜梟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警惕心放鬆了不少。
“我是肖老......”夜梟本來想說,自己是肖河的學生,但中途卻改了口。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夜梟。”
“我哥的朋友?他現在在哪?”
然而肖雯軒看著夜梟的表情,漸漸露出驚恐的眼神,從夜梟的表情中,她讀出了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肖河他死了。”
“不會的,他答應過我......”
肖雯軒再次哭了,隻是這次卻是絕望的哭泣。父母去世的時候,肖河曾經對她發下了誓言,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肖河沒能履行承諾,卻守護了她整整八年。在這段時間裏,肖河的人生是灰暗的,沒有愛情,沒有友情,唯一的親情,也沉眠於悔恨之中。
沒日沒夜的懺悔與仇恨,終於將肖河逼成了毫無理智的瘋子。
然而天意弄人,肖河為自己的瘋狂付出了帶價,一直昏迷的肖雯軒,卻悠悠轉醒。
“這是你哥哥,留給你的東西。”
夜梟掏出那顆水晶體,塞進了肖雯軒手中。
水晶體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是囚禁肖河靈魂的牢籠,剛剛接觸到肖雯軒的手掌,就快速流動起來。
夜梟並不知道這顆靈魂水晶的珍貴性,他隻不過想讓,肖雯軒有個心靈藉慰。
“那是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旁邊負責檢查肖雯軒的科研人員,注意到了靈魂水晶的異樣,伸手就想奪過來。
“你別過來!”
肖雯軒幾乎是喊出來的,這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總給她一種心底發寒的感覺。
尤其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一個活人應有的目光。肖雯軒在他們眼中,更像是一個隨時可以切片的小白鼠。
夜梟忽然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目光冰冷的令人膽寒。
“你,你是什麼人?!”白大褂的男人膽氣不足的質問道。
“你最好不要為難她,否則......”
夜梟的話雖未說完,但是威脅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